“軍哥,都過去了,不想了!”梨花怕刺激他。
“我天天都在想,成了心病,你不告訴我,我會因為這再次瘋掉!你看,我一醒過來腦子還是小同?”嶽鐵軍沮喪。
“我告訴你,你得答應我保持平靜,醫生說你不能激動!”
“我保證不激動!”嶽鐵軍舉手發誓。
“小同得了艾滋病,你知道這病沒得治!”梨花盡量用簡短平常語氣。
“那怎麼說是鐵牛害的?”
“是鐵牛引她到夜總會!”梨花。
“鐵牛真混蛋!”
“鐵牛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兒,他以為是楚原女兒,想通過害他女兒打擊楚原!”梨花。
“去夜總會人很多,為什麼偏她染上那病?一定鐵牛使了手腳!”
“這隻有鐵牛清楚。”梨花。
“哪家夜總會?”
“鐵牛不說,他不承認小同的死和他有關係,是怕加重罪名!”梨花歎聲。
“那女娃雖然我沒見過麵,可是能夢到,常在夜裏,很模糊的影子,老是流淚!”嶽鐵軍淚濕。
“軍哥,莫要想得太多,過去就過去了,保重身體要緊!”梨花勸著。
“心難安,我在揣測,她是想讓父親為她報仇!”
“找誰報仇?錯在鐵牛,他在牢裏!”梨花搖頭,“恩怨情仇報來報去,可時了?”
“我當然不是找鐵牛,得弄清楚那家夜總會,問當時啥情況,才能明白小同真的死因,她是我女兒,我就是不能為她報仇,也得知道她為何死的!”嶽鐵軍竟有些急,眼中有淚。
梨花見狀,忙說:“你別急,別激動!我去問鐵牛,就說你要知道夜總會名字,這也是大家的意思!”
“大家的意思?”
“是,他們都覺得那個夜總會,要害更多的人,所以一定搞清楚!”梨花。
“是這個理!”
“你呆在這等著,我問清楚了,來告訴你,行嗎?”梨花給嶽鐵軍吃顆定心丸,怕他再急。嶽鐵軍點點頭。
“小同她埋在哪裏?”嶽鐵軍。
“市公墓地。”
臨走時,梨花又問醫生,嶽鐵軍還要住多久醫院,醫生說,還需一段時間!她便放心了。
走出醫院大門,研究所門外花正好,香息撲鼻,梨花如它們一樣,在鬆風中感受萬籟的呼吸,沉鬱與孤獨不是給她的詞語,即使是在苦痛中,她也能在自剖裏求人生的光亮。
看到研究所門前停一輛車,霓虹從車裏下來,看見梨花,“梨花嫂子!你如何在這裏?”她奇怪地問。
“霓妹妹,你上班?”梨花應著,“我看一個病號!”
“嶽鐵軍是嗎?我聽姐姐說起過。”
“是”
“他的病況如何?”霓虹問。
“差不多快好了!霓妹妹問這何事?”梨花不解。
“奧,我聽導師就是博華教授說,我們有一批新藥要在這裏試用,就是針對精神病患者用的藥。”霓虹。
“我要工作了,嫂子再見!”她說著鎖上車,走進研究所。
梨花獨自往時菲醫院走,一路上想著明天探望鐵牛的事,嶽鐵軍病好,梨花的心情也好,她隨性拐進一個熱鬧的街上,看見一坐大禪寺院門口圍觀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