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衣,梨花鎮就他一個!”柳葉答。
“蓋酒樓啥事?”楚原接著問。“一聽你就不是梨花鎮老人,花胖子蓋房全是我幫助運輸的!因為多拉了磚塊,車翻砸傷我的腿,死胖子不給治,還讓我賠他摔碎的磚錢!為了這,我們還打了一場官司,我是梨花鎮第一個敢摸老虎屁股的人!”司機道。
“最後官司咋樣?”時尚問。
“當然我贏了,我占理嗎!”
“可見有理就要爭,不要怕惡勢力!”時尚對他司機豎大拇指。
“你知道他蓋了多少房子?”楚原抓住時機不放過。
“他的房子還沒完工,我們就鬧掰了,不過聽說蓋了很多,去問陳老爹,他和他的侄兒一直幫工做完。”司機的話,讓楚原心裏有些失望的同時又有些凝懷。
“搞錯沒?陳老爹的侄兒被他害了,還在說?!”柳葉怪那司機。
“我知道,那死胖子不也進大牢了?殺人償命,自古天理!”
“那你讓他們問什麼?”柳葉怪道。
“人死不能把說的話都帶走吧?還有陳老爹呢?”司機對柳葉道。
“也是的!”柳葉對楚原,
楚原點點頭,“那行,我們自己再租車,不打擾你了!”他對那司機抱拳道。
楚原和時尚隻得另租車運樹苗回梨花鎮,路上時尚問楚原:“是不是因為陳老爹的侄兒知道他的秘密才被殺?”
“有可能。”
“這樣推算,我哥是不是也因為知道他的秘密呢?”時尚。
“時濤首先是因為嶽鐵軍原因被陷害,至於還有沒有其他可能,現在沒法定。”楚原愁緒。
“回去問陳老爹?”時尚。
“陳老爹知道的話,他為何沒有殺死陳老爹呢?”楚原思考問。
“總是沒有機會殺害,老爹侄兒也是才得到機會被殺,他知道那秘密有多少年呢?”時尚。
“也有道理。”楚原想著,“記得梨花說時濤生前和陳老爹的侄兒是好朋友,他們的死會不會有必然聯係呢?”
“明天問陳老爹再說吧!不想了,想得我頭疼!”時尚煩亂。
陳老爹的家在老教堂隔壁,靠鐵路,後麵連著公路邊的橋洞,火車的鳴笛常和著教堂破舊老鍾的聲響,沉悶中夾帶刺耳的音節,房子院牆和教堂共有一麵,陳舊但依然還算高大的教堂把老爹的房子顯得矮小狹窄。
楚原和時尚的突然造訪,使得老人家很是激動,“楚書記大駕,我擔不起呀!”他長胡須伴沒牙齒的嘴笑容在風中有了精神,“時尚侄娃,把那木櫃拉開,裏麵有兒子回來買得好茶葉!”他彎腰有些吃力,招呼時尚幫忙,那櫃子不到一米,擺在正屋最上方,他要取的茶葉在櫃子靠地最低層。
時尚過來,取出茶葉,打開,一股濃淡煤煙味從裏麵竄出,“老爹,放爛了!”,時尚笑道。
“真是可惜!我拿什麼招待貴客?”老爹很誠實的謙意。
“不需要!老爹,我們今天來是有事麻煩你!你別客氣!”楚原笑道。
“你們能麻煩到我什麼?有事書記吩咐,我老頭一定照辦!”老爹靠近楚原坐下。
“當年花胖子蓋這酒樓是你和你侄兒一直在那裏幫工嗎?”楚原問,老爹點頭。
“可知道他除了那酒樓外還蓋過什麼房子?”楚原。
“他酒樓落工就辭掉了很多人,老的和小的都不要了,隻留下侄兒那般年紀的,說是餘下的活要不那麼多人了。”老爹眯眼回憶,“你們為啥問起這?他殺人得償命!什麼時候會被槍斃?我好告慰侄兒的靈魂!”老人家眼中有淚和恨。
“懷疑他殺你侄兒是因為你侄兒知道他的秘密。”時尚答。
“蓋個房子能有啥秘密?”老人不解,“不過那花錦衣蓋房沒少禍害這裏的鄰居!”
“怎麼個說法?”楚原問。
“打個地基,能把教堂和我家房子都弄得晃蕩,教堂地陷了一個大坑,我那院牆倒個口子,你們看!”,楚原和時尚順著老爹的手指方向,果然看到牆頭倒掉一塊,從那個洞口,可清楚地看到教堂院子。
“這真奇怪,這裏隔教堂離酒樓足有一百米遠,怎麼會有如此大的震動?”楚原吃驚問。
“是呀!蓋房對地麵的震動主要原因是起地基,不就是蓋個二層小樓嗎?要打多深的地基呢?”時尚也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