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睛也不看地上的哈哈兒一眼,隻是盯著城樓上的燕安南。
“而且,我之前說了,對戰的要是鎮南王才對!”
這話一出,燕風泊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受到了衝擊一般。
這個男人就是一直沒有露麵的那個常勝王爺?
尉遲破……
“王爺,那鎮南王不應戰,下來的是逍遙王!”
哈哈兒說話的聲音都抖了抖,龍騰話夾雜著西域話,聽得尉遲破不由得皺了皺眉。
“我之前讓赫連救了你一命,你不但不提高警惕,現在還弄得要我也救你一命,你說說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他們說的是西域話,燕風泊沒有聽懂他們再說些什麼,但是從哈哈兒瞬間變白的臉色和尉遲破那像是帶著寒冰一樣的語氣來看。
尉遲破一定是在責怪哈哈兒。
而且,很有可能會要了哈哈兒的命!
雖然燕風泊沒有尉遲破這樣的氣勢,但是兩人的身份差不多。
他還是能夠理解尉遲破現在的心情的。
這個哈哈兒,最後還是他出手救下的,在這千軍萬馬之前,尉遲破的臉上一定是不好看的。
“屬下……屬下……王爺饒命啊!”
哈哈兒嚇得就快要整個人趴在地上了,雙腿跪著都不停的打顫。
一旁的燕風泊看著都覺得臉上無光。
這樣一個人,自己都打了那麼久。
最後還是因為自己在臨時突破了自己的瓶頸,心境大改之後,才打敗了他。
尉遲破架著的那條腿被哈哈兒猛地抱住,涕淚肆流:“王爺,屬下……屬下隻是一時不察,王爺饒命啊!”
哈哈兒的這個樣子也讓後麵一些的西域士兵有些震驚,這在場的老兵並沒有多少,尉遲破的威名也隻是在西域聽說過,真正見過的,剩下的這些士兵裏麵並沒有人見過。
看到西域的第一勇士像一條哈巴狗一樣的抱著尉遲破的大腿,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倒是那些穿著藍衣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眼神連動都沒有動過。
“饒命?”
尉遲破彎下身子,拍了拍哈哈兒的臉,眉頭一皺,對著身後攤開了手掌。
離尉遲破最近的那個人從懷裏拿出一塊潔白的帕子,放在了尉遲破的手中,然後仔仔細細的給尉遲破擦了個幹淨。
旁邊還有一個人,手裏取出了一個瓶子,從瓶子裏倒出來了一些藥粉,藥粉在尉遲破的手上擦了好幾遍,又用一塊幹淨的帕子擦幹淨了。
尉遲破看了看自己的手,滿意的收了回來。
“哈哈兒,你真是……太惡心了!”
尉遲破笑著,但是笑中帶著刀似的:“我都有些後悔救下你了!”
“對了……我是為什麼要救下你的?”
尉遲破撐著頭,問了一下身後的人:“年紀大了,有些事情記不住了!”
身後那個拿著帕子的男人低頭:“哈哈兒是王爺麾下最大富商的兒子!”
“哦!”
尉遲破好像是想起來了一樣:“對!你父親是哈庫!”
哈哈兒猛地點頭,眯縫眼閃出求生的光芒:“對啊!王爺,我父親是哈庫!哈庫是我父親,是您麾下最大的富商,也是西域最大的富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