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多多這邊都要找到臨淵了,但是靈兒那裏卻一點燕風泊的消息也沒有。
明明是按照水鏡裏的指向找來的,可一路上不僅沒有找到燕風泊,就連燕風泊的半點消息也沒有。
兩人在莫城停了下來,盲目的這樣找下去,找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找到燕風泊。
鶴臣依舊是一身白色錦袍,腰間綴著一根長長的鶴羽,手腕上銀色的護腕更顯幾分男子氣魄,目光爍爍。
“靈兒,你若是再這樣消糜,就算是找到了燕風泊,你自己也要回青丘好好的歇一陣才能幫和我們一起對抗天界了!”
鶴臣搶下靈兒手中的酒杯,一臉不悅。
這一路,靈兒就沒少喝酒。
不用想,這些酒都是為燕風泊喝的。
“他又不是死了,你幹嘛這樣一幅猶如喪夫的模樣?”
誰知道靈兒一反常態,也不要鶴臣手中的酒杯了,端起酒壺就往自己的嘴裏灌:“若他不是死了,怎麼還是不來找我?”
她回青丘的每一天都在等著,等著燕風泊來找她。
一日,又一日。
多多姐姐都已經和慕容安南言歸於好,為什麼燕風泊還是不出現?
她不怪他,也沒什麼好怪的。
隻是,怨他,怨極了他。
這麼長的日子,就算是從帝都爬,也要爬到青丘了。
更何況,燕風泊的輕功卓絕,他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為什麼不來?
青丘從來沒有阻止他的到來,自己甚至暗中傳令下去,隻要有人在青丘周圍見到了燕風泊,就一定要將他好好的帶到自己的麵前來。
“萬一,他是有別的事情絆住了呢?”
鶴臣猶豫著開口,想要再從靈兒的手中奪去酒壺。
這次卻被靈兒躲了過去。
酒色醉人,靈兒的臉上開著紅暈,眼神迷離,帶著?靄霧氣。
“別的事?”
“鶴臣,這樣的借口,你說都說的不自然,還想來騙我?”
靈兒晃蕩著身子站起來,客棧的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極了當初自己剛跟著多多和慕容安南的時候。
大街上人很多,沒人會去注意他們。
她走在前麵,拉著多多的手,嚐著大街上的吃食。
慕容安南和燕風泊跟在後麵付錢。
那個時候,她看見慕容安南看著多多的眼神,像是浸著水,緩緩流動的溫泉水。
一開始,她還不明白。
為什麼人的眼睛裏會有流動的溫泉水,明明什麼都沒有才是。
後來,她在燕風泊眼睛的倒影裏看到了自己。
還看到了那股涓涓流動的,溫泉水!
原來,隻有在看著自己心頭上的人的時候,才會如此。
那顆小狐狸心,還沒來得及去魅惑世間,就被燕風泊牢牢的抓在了手心裏,甘之如飴的困在他的世界裏。
“那你究竟是在怕什麼?既不怕他死了,也不怕他真的為了什麼事情拋下你,你還在怕什麼?”
鶴臣不明白,離青丘越遠,靈兒就越來越反常。
好像是壓抑了很久的一個自己突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