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被撕碎了一般。但那已經被踩在地上的自尊卻不允許她對麵前的男人認輸。似是報複一般,穆子欣猛然靠近陳伯言,故意用了氣音緩緩在陳伯言耳旁道:
“跟你做,我才覺得髒!”
一句話,她如願以償的看著陳伯言的臉色沉了個徹底。
“裝什麼?走!”
已經喝大了的老板,準備將穆子欣強行扯走,但他還沒拽著穆子欣走出兩步,便被一道清冷的男聲攔住了去路。
“我出二十萬,這個女人,我要了。”
溫暖的懷抱中,鼻尖沁著淡雅的清香,炙熱的溫度毫不留情的裹了上來,穆子欣竟然有一瞬間的失神。
陳伯言懷抱的溫暖,她有很久都沒感受過了……
但下一秒,縱然懷抱溫暖如初,陳伯言的下一句話卻是讓她整個人置身寒窖,一股涼意順著脊梁骨竄了上來。
“既然要賣,正好我有需求,不如賣給我。”
六年過去,麵前這個女人的軀體還是很吸引他。又或者他是瘋了,總之,他睡過的女人,別的人也休想染指一分!
“賣給你?抱歉,陳先生,你,我睡夠了。”
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他,猛地用力將自己的手從陳伯言的大掌中抽了出來,絲毫不理會已經目瞪口呆的經理,踏著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轉身離開。
陳伯言整張臉都沉了下來,從來不將喜怒表於麵上的他,竟然還是能因為那個女人而輕易左右他的情緒!
走出酒吧,穆子欣的臉上已經滿是淚痕,正巧,這個時候放在身側手機響了起來,穆子欣抬手接起,原來是醫院打來的。
“穆小姐,是這樣,現在小初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差,病情也逐漸的惡化,我的建議是需要盡快進行手術,如果拖的越久,恐怕保守的藥物治療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湊夠交的。麻煩您了。”
掛斷了電話,穆子欣覺得就像有萬斤重的擔子壓在了心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離初,就是她和陳伯言的孩子,因為當年護士的無心之失,現在後遺症終於出現了。
離初的腦袋中長了一塊腫瘤,壓住了幾根重要的神經,現在必須進行手術,而且手術的存活率非常低。
她不知道,是否應該替離初做這個決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湊夠那個接近天文數字的手術費……
一想到離初,穆子欣連忙抬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打車回家換了衣服,買了離初最喜歡吃的玩具,趕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已是淩晨。
離初已經早早睡下,將離初蹬下去的被子給他包好,穆子欣望著那張仿若是陳伯言的麵孔的縮小版,一時之間,思緒紛雜。
“小初啊,我遇見你爸爸了呢……”
穆子欣伸手扶上了離初熟睡的麵容,忍不住鼻頭一酸,她能撐下來的唯一動力,就是對離初的愛以及對陳伯言的恨。
第二日一早,穆子欣是被離初給戳醒的。
肉乎乎的小手像是在捏包子一樣的,臉頰上傳來了不一樣的觸感,穆子欣猛地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