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忽然醒悟了過來,既然這裏沒有檢測自己的人,那麼說不定並不是讓自己待在這裏不動的。
畢竟既然是闖塔,那就一定有測試,自己雖然領悟到了這篇檄文的大意,但是道德塔如何檢測的?
陸陽試著將手放在了牆壁上,就在這一瞬間,陸陽就感覺到腦袋裏產生了一道轟鳴的聲音,隨後他的眼前的情景頓時變了樣子。
依舊是在樓閣裏麵,但是在樓閣裏卻站著一個人,這個人的身影很是模糊,似乎隻是一個投影一般。但是若隱若現的氣息卻讓人生出了一種近乎要膜拜的衝動。
“這是聖人的投影!”陸陽心中大駭,不過下一刻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看來檢測自己的人,就是這個投影了。
“難道是要自己說出來不成?”
陸陽想了想,忽然覺得有些荒謬。這明明就是一個投影,能不能聽見自己說話還不一定,而且這投影一動不動的,自己說話應該也沒有用。
“這篇檄文的大意……”
“暴君無道,百姓流離失所,時常有人餓死街頭,到處都是人間慘景。那些富貴人家的食物堆積如山,而百姓卻連生存下來的糧食都沒有。武子從前是一個農民,因為不滿富貴人家的剝削,所以毅然起義。他對於兵法的掌握出神入化,用兵入神,一生從無敗績。”
“不甘,反抗……”
陸陽從這篇檄文上,感受到了憤怒。那是已經被壓迫了很久得來的憤怒,這種憤怒積壓的久了,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
那些已經死去的魂魄,他們的嘶吼聲仿佛在那一刻都附在了這篇檄文上。檄文慷慨激昂,將暴君的罪行全部寫了出來,每一個都是血債累累!
陸陽曾經在陸家作奴仆,也是受盡了苦。就是因為不甘心這樣的命運,因此選擇了拚出一條出路。
陸陽此刻的心情,仿佛受到了檄文影響一般,他的手依然按在牆壁上,但是牆壁上的字卻又一閃而過。
於此同時,那道虛影開口,聲音在這層樓閣裏不停的回蕩。
陸陽閉上眼睛傾聽,這聖人原來不是文生,而是寫這篇檄文的兵聖!
雖然這篇檄文很是慷慨激昂,但是兵聖在講述的時候,語氣卻很是平靜,就好像在說一件平常的事情一樣。
“難道闖道德塔,還要感悟才能進入下一層嗎?”陸陽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光芒。
道德塔外,鄭飛白已經闖進了四十二層,很快就要到達四十三層。這速度相比於他之前留下的記錄,已經能夠堪稱恐怖了。
而陸陽的名字,卻已經停留在道德塔的第一層,始終沒有動彈過。
“按照這個速度,鄭飛白已經很快就能夠闖到五十層了吧。”
“五十層對於很多人來說,都已經是極難的了,鄭飛白果然是絕世天才,五十層對於他來說已經易如反掌。”
鄭飛白的名字忽然閃動了一下,到達了四十三層,於此同時,陸陽還停留在第一層就顯得有些突兀。
“這小子居然還停留在第一層,難道他連第一層都通過不了?”
“第一層不就是隻要讀出來在牆上的文字不就行了,他不會連字都不認識把?”
“估計是這樣,現在恐怕躲在第一層,不敢出來了吧。”
眾人哄笑,畢竟若是身為文院的學子,如果連字都讀不出來,恐怕太荒謬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石塊上忽然閃過一道光芒,隨後陸陽的名字後麵,閃過一排文字。
第二層!
“原來是認識字的。”
“他為什麼會停留這麼長時間?”
書院學子頓時議論紛紛,畢竟藏經閣的第一層很簡單,隻要把刻在牆上的文字念出來就可以了。因為藏經閣裏麵的典籍都是用上古文字寫的,如果看不懂這些文字的話,那之後的層數恐怕也很難闖過去了。
這是一個入門標準,如果連這一點都無法完成的話,那之後的典籍根本就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