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見到有刺客出現,杜容頓時怒喝一聲。他剛剛被陸陽任命,此刻正是表現的時候。
刺客見到杜容出掌,有些驚慌,手裏的劍也拿著有些不穩。杜容伸出手,一把就將刺客手裏的劍奪了過來,等到看見刺客的容顏後,忽然驚訝道:“是你?”
“狗官,納命來!”
見到手裏的劍被杜容奪了,刺客沒有收手,反而衝向陸陽,伸拳便要打。
陸陽此刻看清楚這刺客的模樣,卻是一名女孩,女孩的容顏貌美清麗,眉宇之間帶著一絲英氣。秀發盤起梳成一個發髻,一雙杏眼始終瞪著陸陽,眼裏充滿了仇恨。
陸陽一把將少女的粉拳握住,那少女奮力掙紮,但如何能夠比得上陸陽的力氣。
杜容在身後勸道:“黎姑娘,你找錯人了,這位是雲城知府陸陽陸大人。”
“我不管!你們這些狗官串通一氣,蛇鼠一窩!我今天就要給我爹報仇!放開我!”少女怒聲道。
陸陽皺著眉頭問杜容:“怎麼回事?”
杜容苦笑道:“大人,這位是黎知縣的女兒。黎知縣死後,她就不見了,沒想到在這裏出現。”
少女怒聲道:“你們這些狗官殺了我爹爹,我和你們拚了!”
那少女眼見著掙脫不開陸陽的胳膊,忽然張開嘴,在陸陽的胳膊上重重咬了一口。陸陽體內真氣湧動,那至尊龍體的防禦就要發動。陸陽連忙收回真氣,害怕傷到少女。
杜容大驚失色,連忙把少女拉開,道:“黎姑娘,你真的找錯人了。殺死你爹的牙將已經被陸大人殺了。”
少女忽然抬起頭,已經帶著仇恨的眼光:“我不信!那個混賬一定是被你們藏起來了!”
陸陽對他說:“小丫頭,你若是不相信,那就自己去縣衙外看看。”
陸陽鬆開少女的雙手,少女直接跑了出去,隨後縣衙外響起了一陣淒厲的哭聲。
杜容歎了口氣:“黎姑娘爹娘都死了,如今自己一個人漂泊在外,實在是……”
陸陽走出縣衙外,就見到少女站在牙將的屍體旁,低聲哭泣著。陸陽輕步走到了少女的身旁,卻見少女已經淚流滿麵。
少女哭了一會,忽然回頭瞪了陸陽一眼,一雙杏眼已經哭的發紅,厲聲道:“給我一把刀!”
陸陽從一個軍士身邊拔出一把刀,遞給少女。少女拿著刀,雙手顫抖,但目光堅定。
“你害死我爹爹,死不足惜!”
少女手起刀落,牙將的頭顱落地,少女撿起牙將的頭顱,對陸陽冷聲道:“你替我報了仇,這恩情我放在心上。這牙將的頭顱我收走了,待我祭奠爹娘後,要殺要剮隨你便!”
“黎姑娘,你誤會了,本官沒有別的意思。這牙將在縣裏為非作歹這麼常時間,況且已經死了。這件事情,畢竟朝廷有虧於姑娘。姑娘現在孤苦一人,可需要什麼幫助,本官一定盡全力幫你。”
少女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恨聲道:“我不用你可憐,誰稀罕你們這些當官的幫助!”
少女把刀扔到地上,抱著頭顱縱身一躍離開這裏。
杜容跑了出來,看到這情景,問道:“大人,可要派人追過去?”
“算了,讓她走吧。”陸陽擺擺手。
陸陽讓杜容去城裏收整殘兵,畢竟還是有不少軍士如今還在城裏。又讓他把主簿找來,縣城裏總有有人來主事。
“陸大人,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在下一介閑雲野鶴,平常散漫慣了,實在受不了軍中的諸多規矩,請恕在下不能答應。”紀大勇道。
陸陽歎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若是紀兄想好,一定要來雲城找我。”
“這是自然。”
紀大勇離去,陸陽還是有些失望,畢竟紀大勇的武功就在陸陽的眼中看著。既然安南省的情況如此危機,他更需要這樣的人來幫他。
不過可遇不可求,人家不願意,自己也不好強求。
不一會,杜容就已經把主簿找來。牙將殺了知縣,這些主簿也跟著沒了差事。那主簿身後還跟著一些縣衙裏的小吏,還有些驚魂未定,不過見到了牙將的屍體,總算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