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溪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回到了這裏,就坐在這箱子旁,看著這件長裙,呆呆的望著。
陸陽恍然之間從幻境當中蘇醒過來,他看見的還是這箱子。
“嬴溪最後是在這裏坐化,但是這裏卻僅僅隻有這箱子……”
陸陽心裏有疑惑,箱子旁什麼也沒有,陸陽在旁邊仔細觀察著,隨後又敲了敲旁邊的石磚。
整個軍械庫搭建的很是牢固,所有的石磚都有陣法覆蓋。但陸陽還是發現了一絲端倪,在牆壁上的一片區域裏,石磚後麵是空的。
陸陽用真氣將石磚打開,這是一座隱藏門,若是不仔細查看,很難被發現。
“僅僅做了一個如此簡單的遮掩?”這道隱藏門沒有任何的禁錮,就好像平常的江湖門派做的小手段,陸陽很難相信,這是上古時期的軍械庫裏具備的。
“這或許是後來才加上去的。”
陸陽邁步走進其中,體內的靈台忽然猛地一震,帝王策幾乎從體內衝出來。陸陽連忙遏製住體內的情況,隨後看向裏麵。
這是一個悠長的通道,周圍是黑漆漆一片。陸陽走進去,遠處忽然刮起了一陣狂風,整個通道裏盡是這樣的風聲。
“風裏還夾雜著一些法力,這是事先布置好的!”陸陽心頭一震,這風在這裏不知道布置了多長時間,或許從上古時期就出現在這裏。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變弱,若是當時進入到裏麵,恐怕陸陽會瞬間被這狂風給殺死。
即便狂風已經被削弱了不少,但依舊強勁。陸陽運起體內的真氣,在體外形成了一個真氣罩,將狂風完全阻攔下來,一步步向前走去。
狂風之後又是暴雨,憑空的從上方降下來雨水。這不是普通的雨水,上麵帶有驚人的腐蝕力,陸陽的真氣罩上冒出了一縷縷煙,好在陸陽施展幻影身,很快通過這裏。
“裏麵到底有著什麼?”陸陽更加好奇裏麵的東西,步伐不由的快了許多。
暴雨之後,陸陽又走過一片燃燒著烈火的區域,這才到了一道光幕之前。陸陽僅僅是掃了一眼光幕之上浮現的符咒,便覺得心驚膽顫,仿佛陣法施展便會將他瞬間擊殺。
陸陽體內的帝王策越來越暴躁,靈台裏的真氣開始控製不住的向外湧現著。陸陽將這些真氣控製好,深吸一口氣,靠近光幕邁步走了進去。
一切很順利,那光幕並沒有觸發陣法,陸陽頓時放下心來。然而剛走幾步,前往忽然出現了一道驚人的威壓,迎麵衝著陸陽壓了下來。
“誰在哪裏,好強的氣勢!”陸陽心裏一驚,連忙頂著這股威壓向前走。
越往前走,那威壓越是強烈。這裏是一片極為寬敞的空間,上方的牆壁上布置了一個光亮的陣法,陸陽踏入其中之後,整個陣法都被觸發,產生一道極為明亮的光芒,隨後轉為為幾顆明亮的星光點綴在天空之上,從這裏看去如同星夜。
在正中間擺放了一座石台,有兩副棺槨就停放在這裏,陸陽靠近前去,越是往前,周圍的威壓越是強悍,陸陽硬扛著威壓,終於走到近前。
兩副棺槨裏停放著一男一女,男子須發斑白,麵容蒼老,那威壓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女的則是年輕貌美,臉上的妝容還依稀可見。若不是她冰冷的氣息感覺不到一絲生氣,陸陽的還以為這是活人一般。
這男子,即便已經蒼老,但陸陽還是認出來,這便是嬴溪。
上古時期最強者,即便數萬年過去,依舊神韻不減。那強悍的氣勢,如同一座高山一般。
陸陽站在他的墓前,不由長歎一聲。
嬴溪最後還是選擇和司萱安葬在這裏,當時隻有南荒一片淨土,隻有在這裏,才不會被天地之間的變化所影響。
陸陽忽然眉頭一皺,他伸出手,按在嬴溪的心髒上。
砰!
一聲悶響從嬴溪的心髒裏傳出來,隨後變沒有了聲音。這聲音傳來的極慢,但是能清楚的感覺到。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嬴溪的心髒又傳出了一個聲音。
“他還沒有死?”陸陽心裏狂跳,這太驚人了。
嬴溪最後用全部的生命讓天地重開,又過去了數萬年之久,他的心髒還在跳動!
嬴溪的心髒每跳動一次,周圍的威壓就越強上幾分。陸陽沉吟片刻,從懷裏取出幾塊靈石捏碎,讓元氣流入嬴溪的口鼻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