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名震天下的時候,楊鎮南和楊烈之間的戰事也陷入了膠著。
楊鎮南的左翼還是被鄭飛白偷襲了,左翼大將有悟道期的修為,一般能夠成為悟道期強者的,無不是從血海中爬出來的強者。
這些強者很難被殺死,除了像嬴溪這樣的絕世強者之外,很難有人能夠輕易的將他們斬殺。
然而就是這樣的強者,忽然無聲無息被斬殺在營帳裏。
沒有人發現,即便在營帳外有數名高手守護,已經沒有發現對方到底是怎樣潛入到軍帳裏的。
左翼大將一死,頓時整個鎮南軍人心慌慌。鄭飛白趁機率領大軍進攻左翼,鎮南軍雖然也有其他的將領鎮守在那裏,但還是軍心渙散,因此節節敗退。
曾經一軍抵抗住荊軍進攻的鎮南軍,居然敗在了一個年輕人手上,鄭飛白因此也聲名顯赫。
梁王軍,鄭飛白軍帳裏。
鄭飛白背著雙手,在軍帳裏來回踱步,臉上帶著一絲怒容。
“陸陽居然敢偷襲仙臨省,還成功了!仙臨省駐紮的人是傻子嗎?就是閉門不出,守也能守幾個月吧。被人家連破數城,那些仙臨省的守將是幹什麼吃的!”鄭飛白憤怒的吼道。
他的臉上除了憤怒,還有著一絲嫉妒。
在京城的時候,他本來是蒼雲書院的天之驕子,卻經常被陸陽搶去風頭。然而沒想到在軍陣上,居然也沒有陸陽做的好。
更重要的是,陸陽他是文狀元出身,是個文臣。
一個文臣在沙場之上,戰績比武狀元出身的鄭飛白還要強,這樣鄭飛白的自尊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鄭飛白吼聲連連,在軍帳裏站立的幾個謀士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這時候,從外麵軍帳裏忽然走進來一人,鄭飛白看都沒看,直接怒吼道:“誰?出去!”
“鄭將軍好大的威勢,怎麼?幫你做完事了,你就準備過河拆橋不成?”走進來的卻是當時在軍帳裏出現的神秘人。
神秘人依舊是披著一身鬥篷,頭上帶著鬥笠,說話聲音沙啞,看不出年紀多大。
鄭飛白的語氣一滯,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原來是你。”
“按照我們事先說的,鎮南軍的左翼大將我已經幫你殺了,現在該是你實現承諾的時候了。”神秘人沉聲道。
鄭飛白趕緊說:“這個自然。”
鄭飛白將一張地圖取了出來,隨後在上麵標記上幾座城池,遞給神秘人道:“這些城池,都是鎮南軍左翼所占據的城池。鎮南軍已經向後退去,這些城池自然空了下來。這些城池交給你,梁王軍會一天後再進城。”
“一天?”神秘人冷冷一笑,“我需要三天。”
鄭飛白臉上閃過一絲怒容,他在整個大軍從來都是威勢極高的人物,往往說一不二。
“鄭將軍,你要清楚,我玄雨樓能夠將悟道期強者無聲無息的殺了,就更不要說你一個神通境的武者了。”神秘人笑道。
鄭飛白的拳頭緊握,但最終還是放下來,笑道:“算了,玄雨樓和我是盟友,不過三天而已,這三天,這些城池就交給你們玄雨樓了。”
“鄭將軍慷慨。”神秘人笑著離開這裏。
等神秘人走後,一個謀士終於壯著膽子說:“將軍,咱們真的將這些城池全都交給他?”
鄭飛白的臉色有些鐵青,道:“僅僅三天而已,就算他們要搬走城裏的財物,三天時間也不夠的。”
接下來,隨著左翼的敗退,鎮南軍將整個軍陣靠攏,每個督軍大將身旁都有數名高手護衛,即便是有刺客,也會首先向周圍預警。
梁王軍乘勝追擊,雙方擺開陣勢,大陣一觸即發。
鄭飛白果真等了三天,隨後才進入城池。想象中的血海遍野沒有見到,城裏井然有序,甚至裏麵的百姓也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人搶奪財物,軍械庫,糧倉,一切正常,正常的有些詭異。
“玄雨樓占據這些城池,卻絲毫不動,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個謀士驚疑道。
鄭飛白瞥了那個謀士一樣,謀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住嘴不言。
“軍帳裏發生的事情,你們誰都不能說出去,左翼大將是被我在戰場上殺死的,懂嗎?”鄭飛白沉聲道。
“遵令!”幾個謀士趕緊回答道。
隨著梁王軍的步步進攻,鎮南軍也擺開了陣勢。
雙方都是百萬大軍,廣闊的天地全部被這一片片黑壓壓的軍兵所占據,軍陣裏還豎立了許多旌旗,戰鼓雷雷,十分震撼。
隨著戰鼓漸漸敲響,雙方的步兵軍陣衝了過去,衝在最前麵的都是扛著巨盾的重甲兵。這些重甲兵的身上披著沉重的盔甲,都是內勁以上的強者,雙方軍陣撞擊之後發出一聲巨響。
一片箭雨落在鎮南軍的軍陣裏,頓時傳來一片慘叫聲,鎮南軍也不甘示弱,同樣發出一片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