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將軍身上的刀傷有七十多處,箭傷更是不計其數。我等定然傾盡全力,保住杜將軍的性命。”
郎中顫聲說道,他從來沒有見過傷的那麼重的人。
從杜容的體內足足采集出來一大把的鐵鉤,那些箭矢之上居然還帶著倒鉤,上麵還帶著不少的鮮血。
陸陽煩躁的揮揮手,讓郎中離去,整個營帳就隻剩下杜高逸一人。
杜高逸歎氣道:“杜將軍勇武,能從守備森嚴的梁王軍大營裏逃出來,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陸陽打開手裏的一個卷軸,這個卷軸隻有巴掌大小,裏麵的字很小,不過好在還能夠看的清楚。
“杜容手裏一直握著這卷軸,他害怕遺失。”
陸陽掃了一眼卷軸,眉頭不由得皺起來,隨後遞給杜高逸。
杜高逸看完,忽然驚訝道:“這是雲丘傳來的,看來他在梁王軍裏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杜高逸忽然又問道:“隻是大人,杜將軍的修為已經到了化形境的巔峰,普通的武者很難傷他,杜將軍是怎麼被擒住的?”
“是邪魔。”
陸陽看著杜高逸道:“不知道先生可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在南荒的經曆。”
“您是說……邪魔又出現了?”杜高逸驚訝道。
陸陽歎口氣道:“邪魔出現,天下即將大亂。既然鄭飛白已經準備好決戰了,那就唯有一戰了!”
杜容逃回了星州城,鄭飛白大怒,許多將領被降職,而那個守營寨城牆的最慘,直接從將軍降到了普通的軍兵,被安排到重甲兵裏。
兩軍對陣,雙方重甲兵相互撞擊,死傷最為慘重,即便這將軍的修為高,但在沙場上,除了一些真正的絕世強者,即便他是神通境也會有生命危險。
雲丘受傷很嚴重,為了讓鄭飛白更相信他,他又造出了一些傷勢。他原本就是一個謀士,更何況修為也不高,因此鄭飛白並沒有責怪他。
但卻有一個謀士卻被猜忌,他就是原本楊烈帳下的程楚駿。
最初那個折磨杜容的將軍,恰巧是程楚駿的手下。當時程楚駿正在營帳裏查看梁王軍的行進路線,這將軍聽說剛剛關押進來一個陸陽軍的武將,一時好奇,就跑了過去。
將軍已經被杜容給殺死了,程楚駿雖然已經說清楚了請款,但在鄭飛白的心裏,已經留下了一絲猜疑。
程楚駿和雲丘不同,他並不是一開始就跟著鄭飛白的。
鄭飛白的心裏,始終提防著原本楊烈帳下的武將。
梁王軍,主將營帳。
“大將軍,屬下研究過,現在攻城正是恰好的時機!我軍此刻兵鋒正盛,隻需要一戰將星州城攻破,擒獲賊將,我們就能取勝了。”
程楚駿站在營帳的最前方,恭聲道。
鄭飛白坐在主將的位置上,臉上閃過一絲不以為然,他淡淡的說道:“再等幾天,此刻敵軍士氣正盛,我們要穩住才可以。”
“大將軍,不能再等了!”程楚駿還要再說,卻見到了鄭飛白眉宇之間閃過的一絲怒火。
鄭飛白已經煩躁了,程楚駿知道現在說什麼,鄭飛白也不會聽進去,於是理智的閉上了嘴巴。
程楚駿不再多言,然而這個時候,雲丘卻踏前一步。
“大將軍,雖然程軍師的意見也有道理,但屬下還是覺得,我軍應該稍緩攻勢。”雲丘說道。
“為何?”鄭飛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雲丘恭聲道:“一是我軍長途跋涉,本來就已經困頓不堪,將士們急需修整。二來,星州城城牆頗高,易守難攻。我們這樣冒險的進攻,會造成極大的傷亡。況且我軍的攻城器械不多,不如等到多造出一些攻城器械,再行進攻。”
鄭飛白點點頭:“雲丘說的不錯,就按你說的做。”
“大將軍,時不我待!”
程楚駿忽然高聲道:“我軍雖然疲憊,但畢竟兵力正盛,此刻需要一鼓作氣拿下星州城。再者,大將軍您不要忘了,我軍的兵力多,消耗也就大。陸陽可以憑借星州城和北麵的諸多城池來支援,但我們卻還要從安城運過來,路途遙遠,消耗同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