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順三年。
慶國在經曆了幾年的休養生息之後,重新恢複了元氣。而陸陽也派人和荊國的烏甄女皇達成了同盟,安南省暫時得到了安定。
小皇帝楊夏還是一樣的悠閑自在,政事全部由陸陽來處置,除了早朝需要起個大早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事情,批閱奏章也是由陸陽來代勞。
過了三年的慶國朝堂,多出了許多新的麵孔。蒼雲書院裏麵布置了大量的皇家護衛,像他曾經在書院的後山遭遇刺殺的事情,現在不會再發生。
陸陽又試著登道德塔,然而他現在卻發現自己連進入道德塔都沒有辦法了。
那陣法就在他眼前,然而卻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無法像其他人一樣被傳送到其中。
“護國公,龍溪國使者求見。”一位大臣說道。
龍溪國原本是依附於慶國的,年年歲貢。但慶國曾經戰火紛飛,龍溪國也停止了歲貢。誰知道陸陽忽然起兵,居然將慶國的戰亂平定。龍溪國這下有些慌了,現在趕緊派出使者。
陸陽冷笑道:“一群見風使舵的小人,不見!”
“是!”
“護國公,我看不如見一下比較好。”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整個朝堂明顯安靜了許多。
眾大臣抬頭望去,才看見原來是小皇帝楊夏在說話,隻是聲音很小。
“陛下可知,龍溪國原本就依附於我慶國,按照規定,需要年年歲貢,不準間斷。如今若是見他,那就給了龍溪國一個膽子,到以後若是再出什麼事,難道龍溪國還會給我們歲貢嗎?”
陸陽詳盡解釋,楊夏臉色漲紅,慌忙點頭道:“護國公……說的對,一切都由護國公來處置就好。”
陸陽長歎一聲,揮揮手,朝堂退去。
“牛大人,陛下今天這是怎麼了,從前他可從來不會過問政事的啊!”退朝之後,吏部尚書湊到牛神力旁邊,低聲問道。
牛神力回望了一眼大殿,道:“咱們這位陛下,已經不再是孩童了。”
龍溪國使者被滯留在驛站裏,外麵有重兵看守,又見不到慶國的官員,隻能心裏著急。
方才龍溪國有戰報傳來,渝國大將軍摔大軍進攻龍溪國,此時已經連破數城,龍溪國此時悔恨晚矣,趕緊讓在慶國的使者去求援兵。
“找什麼急啊,等上官發話你們才能去見,我慶國的陛下是你相見就能見的嗎?”一個小吏冷聲哼道。
若是平時,這麼一個小吏,龍溪國的使者絕對不會看在眼裏,但現在他可不敢得罪。
“你們上官什麼能來,我有話要對他說!”使者忍著怒氣道。
小吏嗬嗬一笑,道:“我怎麼知道,我的任務就是看著你們,別在京城裏瞎晃悠。要不然京兆府會把你們當賊偷抓起來,到時候我鴻臚寺去要人也麻煩!”
使者拂袖離去,他在龍溪國地位高貴,絕不是一個小吏能夠欺負的。
看著龍溪國使者的背影,小吏呸了一口,道:“什麼東西,小小龍溪國敢來我慶國囂張。”
最終,龍溪國還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讓陸陽出兵保護。
五年的歲貢,一次交清,之後的歲貢提五成。龍溪國使者在法旨印上滴自己真血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廖虎的大軍早就已經等候多時,陸陽的命令一下,頓時率軍進入了龍溪國。
……
兩月後。
廖虎大軍慘敗的消息傳入了京城,陸陽大怒,沙場之上如果戰敗,那陸陽無話可說,畢竟兵家勝敗無常。
但,廖虎卻是敗在自己人的手裏。
據皇城司暗中探查,發現當時運往沙場的糧食,都缺斤少兩,甚至不少填充上了沙石。龍溪國當時正是寒冬,許多人以為餓肚子倒在了營帳裏。
如果不是廖虎威脅龍溪國的知府,讓他拿出城裏的糧食,估計大軍也撐不到這時。
“押送糧食的押糧官已經自盡,他全家老少全都被滅口,屬下覺得這有些反常。”陸陽的書房內,皇城司指揮使彙報道。
陸陽在書房裏來回踱步,誰都能看的出,陸陽臉上的憤怒。
廖虎拚死一戰,最後才帶著大軍撤了回來,但整個人也身受重傷,如今還在修養。
“每逢戰事,糧食先行,他一個押糧官還沒有那麼大的權柄。在此之前,你們難道就沒有一絲察覺嗎?”陸陽沉聲道。
皇城司指揮使跪倒在地上,道:“屬下失職,請大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