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秦王殿下命令,刑部設六扇門,設指揮使一人,職江湖之事,若有不臣,令其便宜行事。”
這是一個管江湖之事衙門。
從前,慶國可從來沒有插手江湖勢力,僅僅是用大軍來進行震懾。一旦發現有忤逆朝廷的勢力,一律派大軍前去鎮壓。
“殿下這是要插手江湖了,中原裏宗門林立,藏匿大量武道強者,早晚是個隱患。”有的大臣喃喃道。
不過還是有人擔心,畢竟邵明可從來沒有聽說過,讓一個陌生人掌管這樣的衙門,誰心裏也沒有底。
六扇門下設指揮使一人,副指揮使兩人,數個總捕頭,分管各地江湖之事。
邵明領了旨意,回到武臣的位置裏。
這些大臣們隻是猜測了一番,但並不在意。畢竟江湖和他們沒有多大的關係,就算秦王將所有江湖門派全部消滅,也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影響。
朝堂隨後陷入了平靜,今天很奇怪,管事的司禮監大太監並沒有喊退朝,而是靜靜的站立在一旁。
外麵刮起了一陣寒風,朝堂裏的許多大臣疑惑的望著坐在龍椅旁邊的陸陽。
這位秦王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思索什麼。而慶帝楊夏雙眼無神,呆呆的坐著。
朝堂外忽然走進來一人,快步疾行,很快就到中間站好。這是一個宦官,已經有些年紀了,頭發完全白了,麵容蒼老,隻是氣勢上卻很是不凡。
老太監名叫竇忠德,是司禮監秉筆太監,地位僅此於上麵站著的掌印太監。
許多大臣見到竇忠德,不由的打了個寒顫,盡量遠離他。竇忠德忠心耿耿,但下手極為狠辣。
曾經魏承掌管皇城司的時候,竇忠德便是副官,手段惡毒,所有進了大牢的大臣,許多都被竇忠德折磨過。
進了皇城司大牢,十個有九個是出不來的,大臣們隻求不要永遠不要見到這位宦官。
“奴婢拜見陛下,拜見秦王殿下。”竇忠德跪拜道。
陸陽睜開眼睛,望了一眼竇忠德,道:“竇忠德,你年紀大了,本王問你,可還能做事?”
竇忠德那張臉忽然咧開大嘴,笑道:“承蒙殿下關照,但有吩咐,奴婢定當用心完成。”
沒有聖旨宣讀,僅僅給了竇忠德一塊腰牌,眾人看見皇城司指揮使衝著竇忠德施禮,不由得心裏一驚,難道竇忠德又要重新掌管皇城司了?
退朝之後,許多大臣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裏,然後紛紛派出親信去打聽。卻瞧見竇忠德從羽林衛和皇城司裏麵調集了大量的人手。
許多皇城司的人浮出水麵,一些大臣驚訝的發現,原來自己平時裏相談的好友,居然是皇城司之人。
原本皇城司的衙門被拆除了,牌匾被人換下,一群人來來往往,重新立上了一塊新的牌匾,上書“東緝事廠”。
那些皇城司的人也紛紛換上了一副新的行頭,一群頭戴烏紗,衣著錦衣盔甲,佩橫刀行走在大街之上。
京城裏的大臣們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僅僅是皇城司換一個行頭啊。這就沒有事了,想原先一樣應對就好。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天氣漸漸變暖,京城了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清晨剛起來,京城百姓愕然的發現,街上忽然多了一排排身著錦衣的軍兵。他們持刀湧入到晉南王府之前,將晉南王府團團圍住。
“哪裏來的番子,趕來這裏撒野!”王府管家怒聲連連。
嗖!
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來一支利箭,直接刺在管家的身上,管家搖搖欲墜,直接倒在地上。
“晉南王犯事,由我東廠奉命緝拿歸案,誰敢再行阻攔,與晉南王同罪!”一個太監高聲喊道。
一群王府侍衛麵麵廝覷,在他們麵前,東廠番子已經將他們圍住,橫刀相向,如果他們敢動一下,絕對會死傷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