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格外的清明,南方的秋天也難得升起了太陽,隻不過是黎曄覺得這燦爛的絢陽太過刺眼。
她還是更喜歡陰雨連綿,所以今天心情極為不爽,但不完全因為今天的天氣,而因為……她要去相親!
沒錯,她是答應市.委.書.記今天來相親的,現在就要去見對象。
走進咖啡廳,輕嗤一聲,居然還會選這麼文雅的地方。
看到角落裏正襟危坐的軍裝男人,他穿著一身陸軍的橄欖綠,招眼的讓周圍的女孩都不禁多看了幾眼。
黎曄踏著不快不慢的步伐走到他的麵前,麵帶不屑,眼神中更是寫滿了輕蔑。
那軍裝男人看到她,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光,神情越發冰涼嚴謹。
除了氣質有勉強有點點相似之外,別的地方連她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眼中卻意外的有些淡淡的失落,若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冷淡的看了下手表,不留情麵的說:“你遲到了三十秒。”這完全是首長對屬下的語氣,這語氣更讓黎曄心中升起了極致的不服。
沒辦法,她天生反骨。
別人訓她,她不僅不會當回事兒,還會反擊。
勾起一個嘲弄的冷笑,伸手拿去桌上的冷水就往那軍裝男人身上潑,還一邊說著:“就你,也想結婚?”好像說的是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這哪裏是來相親的?分明是來找茬的!
但幾乎是一瞬間,一本書準確無誤的砸向黎曄的腦門。
“啪!”書和黎曄的腦門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冷水從軍裝男人的臉上一滴滴落下,而他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分疑惑,但麵上還是紋絲不動。
“是誰?!”黎曄幾乎是暴怒的吼出來。
多少年了?從來沒人敢挑釁她!
這聲怒吼招來了服務員,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貴的女人慢悠悠的從黎曄背後的桌位上站起身來,遞給男人一條折疊好的灰色的方巾。
冷凝且沉穩的說道:“是我。”
黎曄此刻是完全愣住了,也顧不得腦門的疼痛,看沈倪葉的眼神凝重了,似乎有什麼再被觸動。
那是一種久違的問候。
三個人,無一例外的都是製“冷器”,周圍的小孩害怕的縮進媽媽的懷裏。
今天沈倪葉藏在心裏的梗很多,憋著非常難受。
第一:這男人居然跑出來相親,不是說對自己念念不忘嗎?!
第二:倒黴的再次碰到了這個瘋女人!
第三:這瘋女人居然敢用水潑她的人!
沈倪葉是個小心眼的,心眼比麥芒還小,第一條就讓她憋在心裏,久久不能釋懷,而且還感覺頭頂一片陰鬱的綠雲。
第二條,就讓她想逃了……是這個瘋女人太可怕,當年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她手裏逃走!
第三條,臥槽!忍不住了必須得反擊!
軍裝男人哦不,現在應該叫夜慕,夜少將。
夜慕心底終於升起一抹欣喜,麵上不著痕跡的勾起了嘴角,拿著手裏的方巾擦拭臉上的水漬。
卻絲毫不能預料以後的悲催生活,因為女王大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那女人真醜,連她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不,是完全跟她沒得比!
不過,好在因為這女人,她才舍得現身了不是?
隻是,夜慕發現了這中間有什麼不對勁!
對,是那女人看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