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饕餮,她如美食。
總是這樣,經不住她的那股誘惑,一步步淪陷。
他無法對她拒絕,無法對她狠心,更無法忍受沒有她。
如同罌粟一般妖豔綻放的她,讓夜慕難以戒掉毒癮,難以戒掉那份癡戀。
世界上有沒有一種感情,它癡纏入骨,執念難除?
且說現在的這兩人。
沈倪葉貪念那份最誠摯的溫暖情感,所以願意放下戒備,內心猶豫,做不到以往的幹淨利落。
也因此,才會若即若離。
怎麼說呢?
理智告訴她,要遠離,內心卻止不住靠近。
並不是優柔寡斷,隻是出於理智與情感交織的無奈,無法判斷哪個才對,怎樣做才好。
她是強勢霸道的女王,最初的時候,連續幾年都沒有絲毫波動的情緒,就連她自己都輕蔑地認為——她就是冷血動物。
久而久之,麵對別人憤怒地指責她的冷眼旁觀、她的渾然不覺時,她隻是冷冷一笑,作罷。
說錯了嗎?
他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呐,有什麼不對?
可是,為什麼冷血動物也會貪念一種感情?
簡直無稽之談。
可是,現在的時候,在那份溫暖到心坎裏的情感出現了,不可否置的她真的動心了。
或許是,孤獨寂寥了太久,心裏總要多一個人才會熱鬧。
有時候會因為她的冷漠,出現一群惡意中傷或者嘲弄。
可是,她不在意。
她是沈倪葉,她不需要別人的理解,也不需要別人的喜愛。
再說了,那些多餘的東西她拿來又有什麼用?
習慣了寂寥的房間,習慣了冰冷的實驗室,習慣了麵無表情地麵對所有人與這個索然無味的世界。
是啊,這樣才能鍛煉她的理智。
在這個世界上,她是個不討喜的人,連一個微笑都懶得施舍給別人,但總有那麼多人一臉狗腿的上前諂媚。
可是夜慕呢?
他可是華夏著名的戰神啊,雖然自幼就被拋棄,但又能磨滅掉什麼?徒增了心涼罷了。
誰又能想到,如今外表光鮮亮麗,且又大名鼎鼎的兩人,在過去的時光裏活得又是如何的卑微?為了活著,不得已拔掉身上一根一根的刺,明明內心深切地厭惡,卻要偽裝成喜歡。
在別的小孩縮在父母懷裏歡喜地撒嬌時,他們失去庇護,在陰暗的角落裏,掩去所有的刺,讓冰涼的風吹進心頭,獨自一人添傷口。
或者,承受那種非人的待遇。
沈倪葉和夜慕是同一類人,就因為毅力不凡,即使被遺棄,也能告訴自己要好好的活著,不必要為任何人傷心。
或許,隻有這樣的兩個人才能交付給對方一絲安全感。
但,人性本涼,適者生存。
怪不得別人,弱的時候別人當然有資格欺負你,強的時候你當然可以欺負別人了。
為什麼?
這個世界強者當然站在頂峰,弱者自然淘汰了。
就像人和人從很小就開始對比,開始競爭一樣。
即使成長了又怎麼樣?遵循的不是以別人為中心,而是自己。
別人如何,那是別人,成不了自己。
高貴的人,無論怎麼變,骨子裏的那股氣質與生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