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光正好。
且不說夜慕這邊,將鏡頭一轉。
遠在的歐洲一座高山之巔上,立著一棟瑰麗貴氣的城堡,取材於古典歐風,建築精美絕倫,舉世難得。
有眼力的就知道這座城堡的價值不可估量了,甚至比曾經王室貴族居住的古典城堡還要珍貴數倍。
這座城堡由世界著名建築大師親自修建,苦辛不倦,曆經二十年建成,取名“法皇莎”。
世界建築價值排行榜居於第六位,八年前,在即將被申請錄入“世界遺產名錄”時,卻在歐洲世紀拍賣場驚現,最終以400億歐元被人拍下。
城堡位於森林,金燦燦的陽光射入茂密的樹葉中,緊接著透過樹林直接射向了城堡,而城堡則被鍍上了一層神秘虛幻的色彩,浮華而絢麗,四周除了一處秀麗的小花園,別無異常。
但在百米開外,有數名雇傭兵隱匿著,潛伏在樹上,將城堡圍城一圈,保護著住在裏麵的人。
在洋溢高貴的同時,又像是囚禁公主的牢籠。
但,你絕不會想到,這座價值過百億歐元的城堡,隻是用來給一個人隨意靜養玩樂的?
城堡的奴仆恭謙有禮,十分本分守則。
城堡的主人,卻很壓抑。
少年惱怒的摔掉手裏價值不菲的精致花瓶,年少的臉龐上壓抑著什麼,等待著破土而出。
“——滾!”
伴隨著這一聲怒吼,所有仆人腰都低了下來,掩住了特屬歐方人的那張臉,謙恭的立著,藍色的眼眸微沉。
而那少年一張意氣勃發的臉,卻是一張東方人的麵孔,十分純粹的黑色瞳孔,明亮而富有活力,皮膚卻是慘白的,白的似乎透明,竟使人生出一種他將要化為煙雲的奇異之想。
明明是帶著怒氣的臉,卻又夾雜著隱忍,好像是在做垂死的掙紮,隻一眼就讓人不得不憐惜,舍不得不憐惜。
許是發怒導致了心氣急躁,那纖細虛弱的身體也跟著熱起來,滴滴汗珠從額間滑下,落在光潔純淨的地板上,像是阿爾卑斯山上的水似的,晶瑩可人,幹淨純粹,不僅沒有一丁點兒汗膩的感覺,反而使人生成一種神祗尊貴、不可褻瀆的意味。
美,美得令人怦然心動。
他似不食人間煙火,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人,有朝一日卻誤入凡塵,倔強卻尊貴,不容褻瀆。
這樣一個人,純淨的、純粹的方可來天湖來譬喻,以神祗來相當了。
卻又像是蒙上一層朦朧繚繞的雲霧,遮住了那絕世無雙的臉,隻單單露出那清澈純淨的雙眸,純粹入骨,不禁神往。
可那隱忍,那倔強,又如清冽泠泠的山間泉水,願隨流而去,任意東西,追逐自由,厭惡禁錮。
被束縛的眼眸,沒有自由,卻憧憬自由。
使人又不禁聯想到禁錮於牢籠的幼獸,迫切的需要解除束縛,卻因年幼而無能為力,終將有一天衝破一切,解除鏈鎖。
過了許久,少年沉靜了下來,卻坐在地上,目光有瞬間的空洞。
問道:“——她,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