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嗎?”
“愛,深愛。”
“我喜歡你,很喜歡。”
“你結婚沒有?”
“快了。”
“不和你扯了,我知道那個人是我。”
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浮現出她的話,夜慕按住太陽穴,越想頭越泛疼。
難道這些都是假的?
你騙了我的感情,還想說走就走?
沈倪葉,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放棄尊嚴,求你待在我身邊,願意把生命都交付給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你,到底還要怎樣?!
瀕臨崩潰邊緣的男人,經曆了暴怒,絕望,憤恨三個階段。
嘴唇泛白,目光沉寂如一潭死水,十分虛弱,仿佛是落水的人墜入湖底,無力掙紮,絕望地放棄生命。
你不是我的愛,而是上天給予我致命的軟肋。
這個男人呐,生來的王者,權勢滔天,性格堅毅,俊美如斯,潔身自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不是不好找而是與世獨絕。
可偏偏就是這個男人呐,倒黴的遇見了“真正”命中帶煞的沈大小姐。
敢和她作對的人,基本上都被她耍陰弄得死翹翹了~
她不喜歡的人,深愛著她,以她為必生最虔誠地信仰。
她喜歡著的人,比她的喜歡還要多上幾十倍,上百倍。
她生來不幸,卻擁有別人最純粹的感情。
該說她幸還是不幸呢?
那夜慕愛上這樣一個沈倪葉,無論如何也是不幸的吧。
可是,他卻以愛沈倪葉為必生之幸,如果有一天他不愛“沈倪葉”了,那麼那個人一定不是真的沈倪葉。
他的心裏,住著一個女人。
他把那個女人的一顰一笑,身形動態都刻入了心底裏,好好保存。
可,這個女人卻是致命的罌粟毒。
不經意就能把他折磨地不成人形,甚至隨意拋棄他,他都無可奈何。
自從坐上了趕往去大京城的飛機,夜慕就再也沒有露出過一點兒怒氣,手裏緊捏著有沈倪葉背影的那張報紙,但那沉寂如死水的眸中藏著“恨”。
刻到骨子裏的恨。
他從來沒有這麼恨一個人,當年他被趕出夜家,都也沒有這種感覺。
恨著,卻又無可奈何。
從前,有個詞叫做:愛極必恨。
錦陽城離大京城很遠,一個在大南邊,一個在大北邊,兩地相隔就是十萬八千裏。
就是做飛機也要半天。
因此,夜慕到達二十年都不曾踏足的大京城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那邊,夜慕剛下飛機,就有人將他的行蹤彙報給夜家。
老爺子正在喝茶,朝青花茶杯吹起:“來得真快啊,看來這小子挺在乎那小姑娘的。”
當然,之所以老爺子會稱沈倪葉為“小姑娘”,肯定是何荊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但也不能怪何荊,因為沈大小姐不準他離開去見老爺子,還陰森森地恐嚇他,要是私自去見了老爺子就把他皮剝了。
這樣一恐嚇,何荊果然沒去見老爺子,就連一個問候都沒敢請人捎給老爺子。
老爺子又倏地皺起眉頭:“這麼在乎那小姑娘,那溫家的小女兒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