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倪葉毫無形象地坐在椅子上。
這屋子的一共有三個人,一個被他打成重傷,估計要當一輩子瘸子。
一個被她嚇得要哭了。
剩下一個自己悠哉悠哉。
叫他們不給自己吃東西,這就叫報應。
自作孽,不可活。
老爺子和夜夫人在院前碰頭,夜夫人後麵還跟著一個四小姐,幾乎是同一時間到場。
夜夫人十分應景地穿著海棠花樣的旗袍,見到老爺子,頷首:“公公。”
她本名夏涵,早年喪夫,膝下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老爺子卻說道:“既然來了,進去吧。”
一行人都大搖大擺地走進院落。
一天兩次進這個院子觸黴頭,老爺子麵上也見不著什麼好臉色。
一見門,呦,就見沈倪葉毫無形象地坐在椅子上。
夜夫人隨被她的美所驚豔,但對她的行為還是厭惡地皺起眉。
這就是她唯一的兒子選中的女人?
隻不過空有其表罷了。
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做她兒子的女人?
夜霖一見老爺子來了,就撲在他身後,哭著大喊:“爺爺,救命!救命啊!這個女人踩斷了二哥的腳還有肋骨。”
老爺子蹙眉,覺得她十分囂張,就衝沈倪葉大吼:“你當真以為有夜慕在,我夜家不敢動你嗎?!”
沈倪葉輕笑出聲,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危險的處境,視線落在何荊身上:“你還沒告訴他,我是誰?”
老爺子也轉頭看何荊:“她是誰?”
何荊躊躇了一會兒,才說道:“沈……沈家大小姐。”
一聽“沈家大小姐”五個大字,所有人都蒙了。
也不怪眾人沒見過沈倪葉,隻怪啊,這夜家清譽百年,不屑於沈倪葉這樣的“肮髒”打交道。
沈倪葉依舊滿不在乎,“是你們把我請來夜家,說好的好吃好喝供著的,又不給我飯吃,到底是什麼意思?”
眾人默,何荊在心裏補一句:哪裏知道是你啊,姑奶奶。
當年,沈大小姐把大京城鬧得人仰馬翻,無人敢惹。
也是當年,大京城鬧得沸沸揚揚,沈大小姐的名字無人不知。
沈倪葉再道:“今天,老爺子來找我麻煩,我很委屈,雖然我頂撞他不對。”總算是聽到有認錯的話了。
她接受說:“但是,我還沒有在他身上出夠氣。”
“今天就有兩個臭東西過來向看猴子一樣的看我,還罵我老。”
她纖細的手指指向夜灀那邊,他已經疼得暈倒了。
“我叫他不準離開,他不聽話非要出去,我隻能斷了他的腳,他說疼,我就讓他更疼。”
“可是,我總覺得我今天沒發泄夠。”
幾年前的沈倪葉,戾氣滿身,手段狠辣,這點根本算不了什麼。
上上上上上……次,那位高官的兒子,就是被沈倪葉活活打死的。
誰叫他說沈倪葉醜八怪,無顏女的。
還不是他的錯?
事後,沈倪葉看那高官實在可憐,沒把那小子屍體喂狗,也就把屍體留給了他。
沈倪葉本身愛美,也因此才留了一頭長發,還花心思把頭發養的十分好。
小時候做多了實驗,看他們一個個身體裏不斷的長出奇怪的東西,逐漸死去。
也會怕,自己有一天也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