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讓兩方都吃了一驚。
常辛一幹煉丹師皆是一頭霧水,看著倒在地上七暈八素的人,完全不明白是什麼狀況。
這樣的一幕,在旁人看來,顧家是自己摔了個狗啃泥,讓人笑掉大牙!
“怎麼回事?”顧西舫麵色一沉,原本陰鷙的目光更多了幾分冷意。
顧尉和七八名紀律堂的弟子相互攙扶著站起身,一個個麵麵相覷,作為當事人的他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了!
首當其衝的顧尉隻覺腦袋差點沒開花,腦門傳來一陣強烈的暈眩,若不是顧西舫的眼神過於可怕,他或許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仔仔細細回想了下,不太確定地開口:“好像是……靈力盾。”
靈力盾?怎麼可能!顧西舫下意識皺起眉頭,先不說在場的修靈者都不是瞎子,看不見靈力盾,但是最起碼的感覺也沒有?
還沒等顧西舫想明白,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冷不丁響起,直接打算了他的思緒,淡淡地輕蔑:“不知道我是犯了什麼事,值得顧家紀律堂像瘋狗一樣死咬不放?”
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集體嚇了一大跳,驚疑地目光齊齊望了過去。
隻瞧見一名看起來十五歲左右的俊美少年,她漆黑如點墨的眼睛淡淡橫掃了對麵顧家紀律堂一眼,慢慢從分撥成兩旁的人群中站了出來。
“混蛋!顧西禾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擅自回帝都,傷害同門,還口出狂言辱罵紀律堂,實在罪大惡極!”顧西舫氣血上湧,一雙陰陰沉沉的眼睛猛地看向顧西禾,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來人!給我把顧西禾押回紀律堂受罰!”
說著,二十多名紀律堂弟子把顧西禾團團圍住,一個個目光充斥著不善和幸災樂禍,這陣仗顯然絕不會輕易放過顧西禾。
顧西禾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竟敢當眾辱罵紀律堂是瘋狗,以為這裏是煉丹師工會就可以確保她無恙嗎!
煉丹師工會能因為這麼一個廢物和顧家正麵衝突?
“西禾!你這是做什麼!我說過我會……”易藍急急站了出來,一把拉住顧西禾的手臂,擋在顧西禾身前。
想讓她先躲起來,等師傅他們回來就不用擔心顧家紀律堂再次上來找麻煩了,沒想到顧西禾竟然上去跟顧家紀律堂的人杠上了!
她這樣的做法,實在太衝動了!
一旦顧西禾被帶回顧家,就算是師傅他們回來也無濟於事。
顧西禾稍微抬頭看向易藍,隻見他滿臉焦急和擔憂,深刻感受到他對自己的一片關心,她眸光閃爍著認真的神色,“我沒事。”
聽著顧西禾這樣說,易藍緊繃的神經莫名地稍稍鬆懈了一點,下一刻覺得緊攥了手心一空,令人不易察覺的巧勁悄然把他的手掙開了。
易藍不禁驚詫地抬頭望向顧西禾,她神態無比的鎮定,全然沒有如臨大敵的緊張和懼色。
不知怎的,易藍心底隱隱升起一絲荒謬的想法。
或許這個無形中光芒萬丈的少年有……這個能力戰勝一切困難。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這混賬東西押回去!”顧西舫大喝一聲,語氣帶有一絲難以遮掩的催促。
在易藍站出來以後,顧西舫就不得不有些顧及,若是別人還好說,可易藍卻是赫赫有名的煉丹奇才,不僅有個煉丹聖師的師傅,身後的家世並不差,嚴格說起來,還跟商家有密切關係。
如果易藍鐵了心想要護住顧西禾,他們可是半點好也討不到!
顧西舫冷冷地看了眼顧西禾,多虧這廢柴不懂審時度勢,拒絕了易藍的好意。
“我倒想知道,你們憑什麼?”顧西禾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冷著臉淡淡地開口。
“憑什麼?顧西禾你是聾子不成?堂主剛才就說了,你擅自回帝都,傷害同門,還不把紀律堂放在眼裏!這些罪責夠你吃一壺的!”顧尉氣憤地站出來,高高舉起手指向顧西禾,毫不留情麵地大叫道,話語間夾雜著濃濃的嘲弄。
聞言,顧西禾不以為然,冷哼一聲:“帝都是顧家的地盤?如果是,我現在就離開帝都,永生不踏進這裏帝都一步。傷害同門?”
說到這裏,顧西禾故意頓了一頓,唇角勾起一抹似譏似諷的弧度,說道:“我們隻是切磋,打不贏就請長輩?”
這一下子,顧西舫和顧尉等人瞬間黑了臉色,活活憋了一口氣!
明晃晃的偷換概念!
帝都是顧家的嗎?肯定不是!
就算顧家是頂級世家之一,也不能跟皇族相提並論,又不是嫌命長了!如果不是的話,那麼顧西禾擅自回帝都這件事就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