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他覺得我是妖女,正要把我家以前的事情來龍去脈都跟他講,他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要回香港。
路上礙於司機在旁我也不想說自己的隱私。
到了我宿舍樓下,他說:“妖女也好,聖女也罷,你就是你。不用跟我解釋。”說著自嘲的笑了笑:“我這種人也沒有什麼所謂的道德觀念。”
我轉身進去,他搖下車窗對我說:“如果還有人找你麻煩,就告訴我。”
我心裏一暖,點點頭。
勝和最近好像和東星關係不錯,華哥的人經常來鼎煌,東星的人遇到他們也會點頭打個招呼。據說他們兩個幫派談成了什麼協議,互惠互利。
華哥有時過來,總是點我,也不讓我喝酒,就陪著坐一會兒。走時總會給我一個大紅包。怎麼推辭都不行。
慢慢的鼎煌的人都開始傳我是華哥罩的。沒人再敢找我麻煩逼我喝酒了,我也樂得輕鬆。
有天華哥又帶著幾個手下來喝酒,正聊的開心,門口響起了槍聲。小姐們開始狂叫,我不知所措地看向他,他立刻把我往身後用力一拉。
他有兩個手下衝出去看情況,回來說好像是洪利的人,衝著他們來的。
洪利我聽說過,是以前被勝和打壓從中環跑到沙田去混的小幫派,他們難道是來報仇的?
“大哥,門口被圍了,出不去。”回來的一個馬仔說。
小姐們都嚇得瑟瑟發抖,華哥讓小姐們先離開,畢竟和她們沒關係。
我堅決不走。突然心中升起一種想和他同生共死的豪氣。
華哥氣道:“這裏是東星罩的,洪利和東星無冤無仇,你出去沒事的。道上規矩也不會動小姐。”
我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以為我是你罩的。”
他推我出去:“別鬧。”說著讓手下先保護我出去,我死死拽住他不肯走,這樣拉扯間已經有人衝了進來。頓時一片混亂。
我連忙蹲在桌子下麵,隻聽到槍聲,酒瓶碎掉的聲音,人的慘叫,碰撞聲。時間突然變的緩慢,一切都像是電影裏的慢動作。
一個人倒在我麵前的血泊裏,是華哥的手下。一支手槍滑進了我藏身的桌子。
我咬咬牙,拿起槍躲在沙發後麵。
華哥這邊隻剩三個人,而外麵進來七八個,眼看情況不妙,有個人衝我撲了過來。我慌了,不假思索扣動了扳機。後座力把我的手腕震得生疼,彈殼反彈到我臉頰上。那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慢慢軟了下去。
華哥踢飛麵前的人,撲過來搶過我手中的槍對我喊:“你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幹。”我呆呆地點頭。
這時外麵響起警笛聲,洪利的人見勢不好跑了。華哥帶著手下和我從後門出去上了一輛貨車。
車開出去半天我才緩過來。看看華哥的褲子已經被血浸濕了,我著急道:“你的腿。。”
華哥輕描淡寫:“中了一槍不過不在要緊地方,別擔心。”
其他幾個人也不同程度地掛了彩。
車開到一個居民樓停了下來,大家下車。我這才覺得腳疼,低頭一看穿著涼鞋的腳上不知什麼時候紮進去了一塊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