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有些警惕地看著他們說:“你們,問這幹嗎?”
洪新暉言簡意賅地把情況說了說,又迫切地問:“他們是不是真的離了?”
阿姨聽了,神色有些緊張,朝1805室望了望,神秘地向他們招招手:“你們進來一點,不要讓她聽到,這個女人很凶的。”
他們走進門,謹慎地站在玄觀處。阿姨將門虛掩上,輕聲說:“怪不得呢,他們一搬來,就經常吵架,搞得這裏雞犬不寧。”
“哦,為什麼吵呢?”洪新暉問。
阿姨說:“不知道。上海人一般都不太關心鄰居的情況。他們搬來兩年多,我還不知道他們的姓名呢。你們不來說,我還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在外麵還有這種事?隻聽到平時,他們家裏都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叫起來,喉嚨響得嚇人,也不怕別人聽到。真象一隻母老虎,經常象罵小孩子一樣,罵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呢?象隻死烏龜,一點聲音也沒有,真是一個怕娘子先生。倒是他們的兒子,有時幫爸爸,出來說媽媽幾句。”
“那你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離婚了呢?”蘇小玉最想知道這個情況。
“咦,你們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阿姨很熱心,也善良,回憶著說,“已經有好幾個月,我都沒有看到那個男人了。哦,有一天,那個女人突然呱呱呱地叫罵了一通,就嗵嗵嗵地把一些東西往門外擲,還大聲罵,去死吧,這個家,不許你再走進門。你這個賭棍,無賴,騙子,還有什麼流氓,混蛋,凡是能罵得出口的,都罵了出來。她說,你一直在騙我,我相信你,一直幫著你。沒想到你最後軟蛋了,不打自招了。哼,我真是戳瞎老眼跟著你,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去找那個小婊子吧。後來,我就沒有看到他回來過。我們都以為,那個男人在外麵養了小女人,也就是現在說的情人。這種事情,社會上越來越多了,匆稀奇,我們聽過,就算了。”
蘇小玉和洪新暉呆呆地看著她,想從她嘴裏探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其實,那個女人也有男人的。”阿姨神秘地壓低聲說,“有幾次,我看到一個手上戴著兩隻大戒板的老男人,大搖大擺地到她家裏來。有兩次,他兒子也不在家,他們在家裏呆了大半天呢。你們想,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在家裏呆著幹什麼?還說男人呢?這叫賣脫餛飩買麵吃,一個半斤,一個八刃,誰也好不到哪裏去。但誰先有?不知道。”
“那個女人說,他們的家產都是她的,錢也都是她掙的,這是真的嗎?”蘇小玉問。
“哼,她有這麼大的本事?我看不見得。”阿姨說,“除非是哪個男人送給她的。”
“你剛才說,那個男人好幾個月沒回來了,是嗎?”洪新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