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靈心裏一陣狐疑,是皇還是黃?這麼緊張做什麼?難道是那個陣隻要用鮮血就能破?不應該啊,如果隻是用鮮血便能破的話,陳大奶奶幹嘛讓村子裏的人,也劃一道傷口?難道,是她的身份有什麼秘密。
“季城的那些人,知道這件事嗎?”陳大忽然問道。
蘇少靈心裏一跳,什麼意思?難道陳大爺想殺人滅口?強自鎮定,裝作不知,“知道什麼?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就好。少靈,我且跟你說,如何破陣的這件事,絕對不能跟別人講知道嗎?如果別人問起你的傷口,你就說,跟村子裏的人一樣,都是被我下令割傷的。”陳大忽然湊近幾步,拉起蘇少靈的手,慎重的說著,時不時還慈祥的打量著蘇少靈,粗糙幹癟的手撫過蘇少靈細嫩的臉頰,珞得蘇少靈一陣難受,如同被荊棘劃過,微微一側,避開陳大奶奶的手。
“我早就該想到的,我早就該想到的,慶兒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所以,她寧願與人同歸於盡,也要護你周全,可笑我們猜了十幾年,都沒能猜出來……”
蘇少靈抬頭,摸了摸鼻子,看著陳大奶奶神情恍惚,喃喃自語,失魂落魄的離去,心裏百轉千回。
慶兒?是誰?蘇慶嗎?她早亡的娘親嗎?娘親好像在她七八歲的時候就死了吧?她長什麼樣?為什麼一點記憶也沒有,唯有的記憶,隻有娘親待她如寶般珍愛。
一想到蘇慶,蘇少靈心裏陡然一疼,疼得她忍不住捂住心口,冷汗淋漓,連氣都喘不上來,差點跪了下來。良久良久,才慢慢緩和過來。
甩了甩脖子,撇去那些不必要的回憶,往家中走去。
不管前身有什麼身份,或者蘇慶是怎麼死的,都與她無關了。前身早死了,現在活著的是二十一世紀軍閥之女的她。
她隻想找到回去的辦法,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紀,那裏有疼她的爸爸,寵她的媽媽,以及溺愛她的爺爺奶奶。
不知不覺,已然走到了家裏,季然第一個迎了上來,抱住她的胳膊,“少靈,你終於回來啦,楊凡哥哥繡了一個荷包給我,好看嗎?還有蓮花呢,可漂亮了。”
季然眨著大眼睛,炫耀似的在蘇少靈麵前晃悠著,寶貝似的攥在手裏,時不時的聞著荷包裏麵的香味,陶醉著呢喃道,“荷包還好香呢,你聞聞,哈,不讓你聞,這是楊凡哥哥給我的,嘿嘿,以後我要一輩子帶在身上。”
蘇少靈寵溺的看著季然,她自小沒有兄弟姐妹,看到天真活潑的季然,就像自己的親弟弟般親切。能活得這麼沒心沒肺,也是他的福氣,希望他一輩子都這麼無憂無慮,別去染上什麼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