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少靈臉色陰沉,這才轉過身去,淡淡道,“就算朕自裁了,平南王也不可能當上女帝,勝負已分。”
“就算我娘不能當皇帝,也不會讓你好過,你隻管自裁就可以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那朕要是不肯呢?”
“你要是不自裁,我第一個先殺了他。”
“那你就殺吧,朕以前是喜歡這個男人,可如今,他早已是百裏裳月的男人了,身子也不幹淨了,朕後宮有那麼多男人,早已看不上他了。”納蘭少靈卻是無所謂的冷笑著,甚至還慵懶的坐回自己的龍椅之上。
季然猛然張開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大又瞪大,仿佛不敢置信,他的少靈姐姐會說出這種話來。
少靈姐姐難道真的不喜歡他了?不愛他了?嫌棄他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少靈姐姐肯定是嫌棄他了。
“哇……嗚嗚……”季然哇的一聲,馬上哭了起來,哭得梨花帶雨,嗷嗷大叫,一點形像也沒有。
百裏裳紅也是怔了。
做夢也沒有想到,納蘭少靈竟然會那麼絕情。難道她真的嫌棄這個禦弟了?
“姐姐,小心啊……”百裏裳月自聽到納蘭少靈的話起,就覺得不對勁,溫潤的眸子閃過幾抹沉思,剛想到什麼的時候,突然驚恐一叫。
可惜……遲了。等她抬頭大叫提醒的時候,便是眼睜睜地看到納蘭少靈將一封奏折以閃電般的速度橫切過去,哢嚓一聲,奏折如同利刃,插在百裏裳紅的脖子上。
“呃……”百裏裳紅連一句話都沒能說得出來,瞪著不可置信的眸子,砰的一聲倒了下來。
“二姐……”百裏裳月睚眥欲裂,撲過去,抱住她軟倒的身體,顫抖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卻是毫無氣息,連一句話都不曾留給她。
“二姐,二姐你醒醒,二姐。”百裏裳月近乎瘋狂,使勁搖著百裏裳紅軟綿綿的屍體,淚水洶湧而下,看得在場的眾人都是一陣唏噓不已。
季然不知道是嚇傻了眼,還是同情百裏裳月,一時間竟然呆了,直到納蘭少靈拉著他的身子,檢查他是否受傷,又親自從懷裏拿了一條手絹兒,幫他把脖子的血痕包紮住的時候,季然才反應過來,恨恨的推開她的手。
她都嫌棄他了,還幫他包紮什麼。她都不管他的死活了,還在這裏假惺惺的。
納蘭少靈卻是歎了口氣,看著一眾的禦林軍以及文武大臣們,齊刷刷的將禁衛軍以及一眾叛亂者抓了起來,自此恢複平靜。
“陛下,宮裏宮外,所有叛亂者都已拿下。”一個下人進來稟告,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陛下,一個自稱離聽的男子拿下平南王的頭顱,這是她的腦袋。”一個下人提著一個血淋淋的布裹,恭敬的稟告。
百裏裳月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栽倒,驚恐地看著布裹外麵滴噠滴噠還在流著鮮血。
“打開。”納蘭少靈不知何時,已然坐在龍椅之上,居高臨下的道。心裏卻是在疑惑。
離聽?那不是離聆的弟弟嗎?他居然能於萬軍之中砍了平南王的腦袋?他的瘋病好了?
納蘭少靈情不自禁的看向離聆,卻見離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再看滿朝文武大臣,人人都在討論著離聽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