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納蘭少靈見路逸軒臉色有異,不禁問道。
路逸軒卻是暖暖一笑,淡淡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她是誰了?”
“是誰?”眾人異口同聲。
“聖德女皇納蘭傾。”路逸軒一字一句,肯定的道。
慕輕璃與衛寒風等人皆是麵色大變。
什麼……她就是聖德女皇?她就是給衛家下了詛咒的女人,她就是狠心拋棄衛青陽,連同衛青陽肚子裏的親骨肉也不肯放過的納蘭傾?
衛青陽可是她的夫,他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她的,她怎麼就能下得這麼狠的心。
“居然是這個狗賊,我就知道,史書上都是亂記的,看她這副模樣,怎麼可能是好人,就是他害得衛家世世代代淒慘死去,連靈魂得不到解脫的狗賊,我殺了她,我殺了她。”慕輕璃不知道是不是想到過去,又或者想到衛寒風父親,死得淒淒慘慘,一拳又一拳,打在石壁上,打得第四重門,到處都是巨大的回音以及乒乓聲,連熟睡中的段子靈也被驚醒,驀然站出起來,偏石壁沒有一絲反應,甚至紋風不動。
“她死了快五百年了,就算拿把石壁都拍碎,也不能將她怎麼樣。”衛寒風語氣冰冷。雖說,他也是納蘭傾的後代,可他對於納蘭傾隻有恨,沒有愛,若是她還在世上,他絕對毫無猶豫的殺了她,可惜,都過了那麼多年了,連她的屍體都找不到了,就算找到了,隻怕也是一堆黃土了吧,又能奈她如何,他隻能把恨埋藏在心裏。
“先皇不是壞人,她沒你們想的那麼壞,至少在我看來,她是一個賢明聖德的女皇,若是沒有她,隻怕現在還沒有流國,隻怕如今的天下,到處都是各諸候國,戰火連綿,百姓受細。”路逸軒糾正。
他是死過一次的人,重生在如今這個朝代。而五百年前,他恰巧就是流國的左相,納蘭傾的臣子。若說五百年後,還有誰最了解納蘭傾,隻怕非他莫屬了。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壞人?她如果不是壞人,又怎麼可能給衛家下這麼狠毒的詛咒,她如果不是壞人,又怎麼連自己夫郎與孩子都不放過,如果她不是壞人,又怎麼會殘殺那麼多無辜的百姓與官員,如今她不是壞人,當年盛極一族的藍族,又怎麼會被她舉族殘殺。”
“藍族不是先皇聖德女皇殺的,衛家詛咒之迷,雖然我不清楚,但我相信,裏麵定有貓膩,就算沒有貓膩,也定有誤會,聖德女皇待衛青陽友好謙恭,即知道衛青陽害死她最深愛的男人,也從未對他發難,即便知道,衛青陽一次又一次設計謀殺她,更不曾對他動過手,反而以性命相護,她又怎麼可能對衛青陽下這麼狠詛咒。”身為臣子,無論是遠去還現在,路逸軒都無法容忍別人對納蘭傾有這麼深的誤解,至少,他對於納蘭傾還是很敬畏的。
然而衛寒風聽到這些話,卻極不舒服,慕輕璃更是暴跳如雷,暴吼道,“放屁,你瞎說什麼呢,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是那種人?衛家先祖衛青陽為人磊落坦蕩,敢愛敢恨,為了她,連整個琴國都可以放棄,為了她,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他又怎麼可能會去害那個狗賊,你再看看這副雕像,如果納蘭傾真是一個好人的話,又怎麼會把她畫得那麼猙獰,又怎麼會殺害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