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為男人仍然跪在地上沒有起來,他就那麼仰頭直直地望著無衣,似乎不得到一個讓他接受的答案就絕對不罷休一樣!
“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不了解你,甚至都沒有見過你,我怎麼也不可能跟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在一起的,尊先生。”
“尊。”
男人對於稱呼似乎很執著,再一次先糾正無衣對自己的稱呼之後,然後才繼續道:
“你想要知道我的什麼,我都告訴你,隻要你跟我在一起!”
——最起碼也把你的全名告訴我吧!
無衣在心裏吐槽道,卻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否則讓男人以為自己真的準備接受他就糟糕了,對於一個陌生人,一個已經拒絕的人,知不知道名字也無所謂。
“我還小,現在並不想考慮這方麵的事情。”
沒辦法之下,無衣把身體的年齡也給拿出來當理由了,因為這個男人的表情太過於認真和執著,讓無衣沒有辦法直接扔下一個“滾”字就離開。
而且,作為重生之後第一個向自己表白的男人,無衣總是多了幾分耐心,即使她並沒有打算接受他。
“我可以等。”
男人毫不猶豫地道,似乎完全不覺得說要等一個十三歲的女孩是什麼奇怪或者為難的事情:
“無衣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無論多長時間我都可以等。”
男人好像在發誓一樣的語氣,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懷疑他的誠意。
——明明對自己就沒有多麼深的愛情,到底是什麼促使男人非要跟自己在一起呢?
男人越是認真執著,無衣對於這一點就越是好奇。
“為什麼會是我?”
不解之下,無衣還是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
“我甚至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見到我,然後又非要跟我在一起的?”
就算一見鍾情也要有個“見”的過程吧,可是這個男人怎麼好像連這一步都給跳過去了一樣?
“因為你是最獨特的,我非你不可!”
男人的聲音和表情都很執拗,可是卻還是沒有說到真正的點子上,又好像對於他來說,他所說的就真的是最重要的理由了。
“我可以給你時間認識我,了解我,然後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男人好像小孩子一樣的話讓無衣無語,他的渴望表現地太過於純粹,其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利用或者別有居心,所以無衣才沒有辦法真正對他冷下臉來。
對越是純粹的人,無衣越是沒有辦法,比如許芸萱,比如眼前的男人。
也許男人在其他方麵並不純粹,可是最起碼在這一刻,在他跪在自己麵前的這一刻,無衣感覺到了純粹的渴望,和自己在一起的渴望。
“反正我並不準備和你在一起,你先起來吧。”
無衣再次勸說了一遍,畢竟這裏不是那個封建的社會,一個大男人長時間當街跪在一個小女孩的麵前,還是挺引人矚目的。
“你收下花我就起來。”
然而,看起來尊貴不凡的男人,此刻卻耍起賴來了!
男人的話讓無衣第一次仔細去看男人手裏的花束,發現那是用三種話搭配在一起組成的一大束花——
中間的深紅薔薇和白色桔梗,旁邊點綴用的粉紅櫻花草。
因為看過的書太多太雜,所以無衣清楚地記得自己曾經在某本書上看過這三種花的話語——
櫻花草:除你之外別無他愛。
深紅薔薇:隻想與你在一起。
白色桔梗:一生隻愛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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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哪種花都表達著同樣一個心意——唯一!
“這花隻是為了祝你生日快樂,沒有其他的意思。”
男人聰明地看出了無衣的猶豫到底為何,所以立刻解釋了一下。
——但是花語可不是這麼說的!
無衣在心底默默道,不過在察覺到路上的行人已經在開始注意這邊的情況,並打算過來看熱鬧之後,還是伸手把花束給接了過來。
看到無衣終於收下了自己送出的花束,男人的臉似乎一下子柔和了幾分,雖然他沒有笑,可是無衣能夠感覺到他眼底的笑意和歡喜。
然後,男人也站起來了。
因為男人剛出現就跪倒在自己麵前,所以無衣這個時候才察覺到男人很高,最起碼有一米九零左右,嬌小的無衣站在他的麵前,甚至還沒達到他的胸口!
無衣第一次感覺,自己似乎真的有點太矮了!
看到男人終於站了起來,無衣隨口問了一個問題:
“既然這束花沒有其他的意思,你為什麼要跪下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