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慧有同感:“是啊,我就喜歡到大自然中去看風景。”
看著嫻靜優雅的佳慧,俊偉有點遇到了知己的感覺,就連連點頭說:“我也是,可是,他們都不喜歡,隻喜歡熱鬧。”
一曲終了,俊偉坐到條椅上休息。楊瑤玉得閑了,坐過來,饒有興趣地問:“偉哥,一個人的生活,過得好嗎?”
俊偉強作幽默說:“好啊,很自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趙玉岫趕了過來,推了他一把:“不寂寞嗎?”
俊偉笑了笑,故意轉移話題:“還好啊,舞廳裏人多,熱鬧著呢。”
老是這些言不由衷的話,俊偉連自己也覺得既虛偽又可笑。其實她們都說對了,錢玲玲不在的時候,忍受太多的孤獨和苦澀,真的難熬。
趙玉岫嘴角上揚,笑容燦爛,大膽地扶著俊偉坐下:“偉哥,下一曲該陪我跳了吧?”
俊偉一轉頭,發現她熱情奔放,一雙水眸閃著柔情,讓他心旌搖蕩,隻感覺體內有一股無名的火在燃燒,渾身燥熱無比,就說:“好吧,你可不能怪我跳得不好啊。”
趙玉岫趕緊說:“怎麼會呢,你本來就跳得很好嘛。”
“馬屁精,粘什麼呀。”王楠輝惡聲惡氣地說,緊鎖眉頭,握緊拳頭。
隻有梅莉不參與,同陌生舞友跳著舞,獨自逍遙。
舞曲再次響了起來,舞燈轉了起來,無數細密的光斑閃過,俊偉幾乎睜不開眼睛。定睛一看,佳慧在一邊抿著嘴笑,心中禁不住掠過一絲酸楚。
終於玩累了,散了,俊偉結了帳,帶著大家從舞廳出來,來到大街上,清風陣陣,涼意釅釅,月色很美。幾個同佳慧走得近的服務員都跟著來了,環肥燕瘦,各有千秋,讓街上好色的男人看呆。王楠輝嫋娜風流,楊瑤玉豐滿圓潤,趙玉岫豪放不羈,佳慧脈脈含情,李梅煞是殷勤,梅莉是少言寡語的冷美人。平時,聽她們嘰嘰喳喳地交談,俊偉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卻不好意思主動搭訕。
走了不久,王楠輝接了一個神秘電話,連個招呼也不打,一個人悄悄走了,李梅像她的影子一樣,也跟了去。梅莉自然一個人走了,沒什麼理由,她從來是這樣,不需要理由,大家就習慣了,也沒有人去招呼她。趙玉岫見俊偉一個勁地瞟著佳慧,謊稱急著要回賓館去休息,想提前開溜,楊瑤玉一把扯住她,不放她走,提議大家一起到沙河邊吹風去。佳慧覺得這樣有情調,讚成這個提議。
趙玉岫看了俊偉一眼,見俊偉在對她友善地笑著,就同意一起去。俊偉見佳慧也去,很高興,對趙玉岫說:“還愣著幹什麼,走吧。”
楊瑤玉嘿嘿一笑:“偉哥,迫不及待啊,有什麼企圖吧?”
俊偉明白她的意思,故意說:“有啊,就是陪你們幾個美女散步飽個眼福嘛。”
趙玉岫故意問:“這裏剩下三個美女,你想飽眼福有沒有重點對象呢?”
佳慧當然知道俊偉的重點對象是誰,隻是怕他真的說出來,打岔說:“岫岫,散步就散步,管他那麼多做什麼!誰都知道,我們中間沒有偉哥的重點對象,他的重點對象現在不在江城賓館呢。”
趙玉岫當然知道佳慧說的這個人是誰,感覺還不過癮,故意問:“那,他的重點對象是誰呀?在哪裏呢?”
佳慧哼了一聲:“岫岫裝糊塗啊,當然是錢總,在香港唄。”
趙玉岫很不滿:“說是她打死我我都不相信,偉哥,你同錢總隻是逢場作戲,是吧?”
俊偉不想聽別人當著他的麵說錢玲玲,再說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就沉默了。
楊瑤玉說:“偉哥怎麼啞巴了?沉默就是默認,看來岫岫說的沒錯啊。”
沒辦法,俊偉隻好發表意見說:“今晚月色很好,咱們說點別的吧,不說這個,好不好?”
佳慧故意氣他:“偉哥的意思是,咱們不能說錢總,他的最愛不準大家說。”
趙玉岫附和說:“那我知趣,保證不說錢總了。”
俊偉氣絕,不再搭理她們,轉頭去看楊瑤玉,真漂亮!月光下,潔白的國字臉上,粉麵桃腮,淡眉杏眼,身材上乘,心裏暗暗讚歎了一聲,給了她九十分的超高分數。
當然,大家都不知道俊偉心裏在想什麼。
晚上腳步輕快,四個人很快來到了沙河邊,清涼的河風撲麵而來,令人心曠神怡。看著朦朦朧朧的河麵,俊偉覺得著壯闊的沙河就是氣派,相比之下,家鄉白雲村的青龍溪細如蚯蚓,太小家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