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之語的臉,蘇丞相想起了結發妻子。那雖然隻是一個平凡的村姑,但也是陪自己走過最艱難的時光的那個人。
但是,後來自己考上功名之後,就漸漸地沉迷於其他人身上,疏遠了結發妻子。以至於她已經重病了,自己都還不知道。
直到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已經病入膏肓,沒說幾句話,就匆匆離開人世。蘇丞相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沒過多久就把身邊的王氏扶正,把蘇之語交給王氏撫養。
因為蘇之語長得太像亡妻了,蘇丞相的內心一直對他的亡妻有著內疚之情,他沒有正視自己的這個感情,而是選擇了逃避。
逃著逃著,就成了現在的這個境地。
忽然,蘇之語覺得自己的手上好像落下了幾滴淚滴。她驚訝的看著麵前的蘇丞相,他,哭了。
“爹爹不哭,小語沒事兒。”蘇之語的心一瞬間柔軟了,不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這應該也是對蘇丞相的一種懲罰吧。
“恩,爹爹不哭,以後受到什麼委屈,一定要給爹爹說,好不好,小語?”蘇丞相的嗓音,從來沒有這樣的溫柔過,這是一個慈愛的父親心疼自己女兒的時候說出來的話。
“恩!”蘇之語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
“對了小語,那封信,是誰讓你畫的啊?是你自己畫的麼?”蘇丞相也是一個細心的人,他感受得到,蘇之語在變得不一樣了。
“恩. . . . . .是三皇子教我的。說遇到危險,這樣管用。”拉一個墊背的出來再說。
“哦,原來是這樣。”這樣倒是也解釋的通,三皇子可能是考慮到蘇之語不會寫字,就教她畫畫的吧。
“你跟三皇子和四皇子他們走的很近啊?”蘇丞相問這話沒有別的意思,他想給蘇之語找一門好親事。
“好玩,他們好玩。”蘇之語隻是癡癡傻傻的說,好像對他們沒有別的意思。
“也是,你還是個孩子,是爹爹操之過急了。”
那馬廄裏麵的小廝也是個機靈的孩子,把驛站的馬錢結了之後,又多借了幾匹馬,帶著更多的家丁來到了雞鳴寺,支援蘇丞相。
一時間雞鳴寺變得無比熱鬧,主要是女人的哭喊聲,這女人就是王氏和蘇之柔。
本來打算在雞鳴寺住一晚上再走的,不過他們還是立即就回去了,沒有過多的停留。
“西苑還空著吧?”到了丞相府,蘇丞相問管家說道。
“是啊,老爺有何吩咐?”管家回答說道。
“稍微弄弄,今晚就請夫人在那裏休息吧,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這是生了大氣了,回來立即就把王氏禁足,並且還禁足在了一個十分破舊的院子裏。
“老爺,這. . . . . .”管家有些為難,這王氏也不是一般人,禮部王尚書的女兒,蘇丞相剛踏入朝堂的那一段時間,要不是因為王尚書,根本不可能走的那麼順利。
“還不快去!”蘇丞相是鐵了心要整治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