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已經是深夜,徒步回家,簡單顯得狼狽,渾身已經讓汗水打濕,頭發披散,看起來顯得落魄,眸光暗淡,如行屍走肉一般打開大門。
齊慕華坐在客廳內,聽到這聲音時,迅速從沙發上起身,今天下午他下班去公司接簡單,但是卻沒有接到,打她的電話也是關機狀態,一晚上他都在四處找她,他也是剛回來不久,就是怕簡單已經回家了,而他還在外麵瘋找。
可是當回到家裏,冷冷清清的氣氛讓他心髒都揪緊了的疼。
這一刻見到簡單,擔憂的心重重的落下,伸手一把將簡單抱入懷中,“你去哪兒了,為什麼電話也不通。”
聽著這話,簡單下意識的拿出手機看了看,果然是倒黴得很,手機竟然在這個時候沒電了。
她因為走了兩個多小時的路,雙腿早已經沒了力氣,這一刻找到了依靠點,便直接倒在齊慕華身上沉沉睡去。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樣的簡單讓人如何放心,幫著簡單換了衣服洗了臉腳後,抱著她上了床。
半夜簡單急性胃炎引起發燒,整個人如同火炭一般燙得驚人,雙手緊緊捂著腹部,額頭上青筋突冒,冷汗直出,驚醒的齊慕華火速抱著簡單到最近的醫院就診,滿臉通紅痛苦蹙眉的簡單,讓齊慕華心疼不已。
“簡單,忍著點兒,馬上就好了。”將簡單交給醫生後,齊慕華便一直擔憂的坐在走廊外麵的椅子上等著最後的情況。
“嬸嬸,我可聽說,簡單因為急性胃炎住院了。”簡清雅因為得到了這個消息,所以一大早就來到了齊老太太這邊,將這個她認為的絕對好消息告訴老太太,大家好以前樂嗬樂嗬。
大清早就聽到了這樣的好消息,齊老太太眉開眼笑,“清雅啊,你可真是嬸嬸的貼心小棉襖。”
旁邊寧可芹乖巧的為齊母添了一碗粥,順帶附了一句,“簡單姐姐住院了啊,嚴重不嚴重?”眼裏是掩飾不了的濃濃擔憂。
如果換個人,恐怕還會認為寧可芹是真的擔心簡單,但是簡清雅跟她就是與虎謀皮,之前不知道,慢慢的接觸下來,簡清雅才心驚,這個寧可芹明明就是一頭老虎,卻裝作沒有齒牙的小貓兒,這個時候,恐怕最恨不得簡單永遠在醫院裏帶下去出不來的人就是她了吧。
可是這個時候,她還能夠這樣巧笑嫣然,跟她們說著擔憂簡單的話。
而齊老太太聽著,眼裏滿是憐惜跟無奈,兒子始終已婚,而寧可芹卻還未婚,比兒子還差了五歲,她還可以去找更好條件的家庭,可是卻偏偏把時間跟青春都擔擱在了自己這個已婚兒子的身上,心中,對寧可芹更多的就是虧欠跟愧疚。
現在聽著她竟然還在為自己的情敵擔心,那滿滿的擔憂神色做不得假,老太太看得心中揪心,眉頭微蹙,伸手拉住寧可芹的手,另外一隻手在其手背上緩緩拍動,“你是個好的,假如我那兒子有這個就會娶到你,我一定會讓她好好的待你,我們全家,都會好好的疼著你。”這是她對寧可芹的愧疚,所以今後如果後機會,老太太想用權利去彌補,去疼愛她。
寧可芹聽著,也動情的紅了眼眶。
旁邊簡清雅看著這樣的寧可芹,卻感覺雞皮疙瘩落一地,更多的,是背脊發涼。
今天齊母這樣的表現,這樣的對待,恐怕會讓寧可芹心裏的惡魔因子更加迅速的跑出來作惡了吧。
簡單醒過來的時候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睜開眼便看到了幾道人影在眼前閃過,想要開口說話,卻發覺喉嚨沙啞。
齊慕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簡單醒來,對著剛到不久的簡清雅微微點了點頭,“我去看看她,你們隨便坐。”
“好,你去吧,我妹妹從小就受苦,可得好好瞧瞧。”簡清雅臉上滿是對簡單這個妹妹的心疼之色。
齊慕華也不在意這些,隻是點了點頭,便轉頭走向病床旁,看著逐漸睜開了眼睛的簡單,剛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意,“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想吃點兒什麼?”
微微搖了搖頭,腦子恢複運轉,也逐漸看清楚了眼前的事物,“我怎麼會在醫院?”那股消毒藥水的味道刺激著她的腦神經,這段時間進入醫院太頻繁,弄得腦部神經對這類東西都敏感起來。
“昨天晚上你突然急性胃炎引起發熱,沒事兒的,住幾天院觀察一下就好了。”齊慕華不甚在意的笑著給簡單解釋,一邊抱起她的腦袋,在她身後加了一個枕頭讓她半躺著。
“這是弟妹給你弄得雞湯,喝點兒吧。”拿起旁邊簡清雅帶過來的保溫盒,笑著送到簡單麵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也知道簡單對關於簡清雅的一切事物都抗拒,所以當齊慕華將雞湯遞到簡單嘴邊的時候,她的腹部便再次劇烈疼痛,眉頭緊蹙,伸手捂住腹部,痛苦的嗚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