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滿身靈氣外放的小姑娘,難得的妙人兒,“鄙人姓蘇名光海,未知姑娘如何稱呼?”
“小女李璟。木子李,玉石璟。”碰到親切的有父輩氣質的人,李璟不由自主道了萬福。
蘇光海嘖嘖稱奇:此女靈氣濃厚,莫非大有來曆?
方才被她外溢的靈氣吸引,想一探究竟。現在見她如此懂禮,不卑不亢的,倒起了愛護後輩的心思,“我托大稱賢侄女小璟可否?”
“先生隨意。”
李璟跟著老板進了內室茶座,有位中年茶博士在沏茶,見他們進來主動避出去了。
“叫我大叔或者蘇叔吧。”蘇光海落座主位,心底納悶:‘這傻姑娘,一點不防備的跟我進來了?萬一是個貪圖她靈氣的家夥,她也跟來?
‘嗯,老夫從沒聽過有姓李的修者家族。嘿嘿,你幸虧遇上我了,要是個邪魔外道心思壞的,抓你當爐鼎算輕的,煉丹亦非不可能。’
蘇光海臉上笑意深了幾分,親自奉上小茶盞:“今年的岩春茶,小璟嚐嚐。”
“多謝蘇大叔。”光頭妞欣然應下,聞香淺呡,“回甘醇厚,香。”
幾道茶後,蘇光海沉吟著開口:“小璟,大叔的店如何?”
不明白他的意思,她照實說:“雅致,空氣清新。”
搔了搔大背頭,蘇光海靠在木質布藝的沙發上搖頭笑,“不是空氣清新,是有幾絲靈氣。”
李璟微微詫異,隨即了然。難怪她覺得花店氣息熟悉,原來是靈氣。
她首次洗髓後身上就有靈氣了,自己不太清楚,是汪東東托月月轉告的。
說來,她身上的氣息跟空間的有點兒相似,不過空間裏更濃鬱就是。跟空間比一比,這間花店的靈氣真是幾絲而已。
心裏這麼想,嘴上可不會如此說來得罪人。淡然一笑,李璟客氣幾句,“蘇大叔謙虛了。我今天路過郊區的雲密森林公園,那兒的空氣都比不上您花店裏的。”
嗬嗬笑兩聲,蘇光海掩飾心頭說不出的古怪:姑娘知道靈氣來曆,為何頂著“準天靈”的身體往外跑。有人保護,所以不怕?
“我店裏的靈氣是兩株老蘭貢獻的。”說著一指茶室內側鬥角。
朱紅的木雕花架上,擺了幾盆蘭草。幾株蘭草葉片肥厚,深綠裏泛油光,看來有些年頭了。
對幾樣心頭寶貝,蘇光海語氣裏不免帶上幾分驕傲,“雖然不多,但用在店裏足夠。”
李璟仔細的打量幾株老蘭,見其中一株的葉片層疊展開,跟扇子似的。小指粗細的花梗從扇心長出4、50厘米,頂上開了幾朵形如梅花的碧綠蘭花。
另一株細長的葉子垂下又卷曲,一圈一環繞成好看的橢圓,花梗上開了7、8朵玉白的花兒。
她不懂花,除了好看說不出別的。
按說學文的多少該懂些風雅物事,可她該懂的年齡用來給人賺錢了;不用為錢發愁時,又陷進男狐狸精的泥沼無法自拔。
憋屈!
重活一世,該補的必須補,回去就翻月月的書櫃。心思轉了幾道彎,越轉越偏離主題。最後,她對著老板大叔的目光,幹巴巴的擠出“挺好”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