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安李族譜》是末代皇帝唯一兒子,即李璟老祖重寫的。不知出於什麼考慮,他以自己為開族老祖,族譜上連他父皇母後都沒記載。
與《族譜》齊名的《秘辛》,在太爺出生前遺失了。導致李太爺到李璟的這4代宗子,無從得知先代宗主的記錄。
長歎口氣,說不遺憾是假的。若秘辛還在,或許從中找得到李族屢受天災人禍的原因。
李璟站在人字梯上,小心的擦拭“始祖爺造像”右手的造像書卷,《道德經》。
這座造像曆史悠久,至少幾百年了。說來,李族遺產確實多,隨便拿出一樣便充滿古韻……
“噝!”
乖巧守在人字梯旁,本在為方才獻媚舉動心蹦蹦的容華,小身板驟跳,抬頭看向他的女女。
黑豆眼裏滑過慍怒,心疼的竄上梯子最高層,就要去舔掉她手指上的血滴。然並卵,他不夠高。
幸而如此,他與媳婦一同見證了“血滴石書,秘寶現世”的曆史性時刻。
李璟吮住破皮的指尖嘎巴幾下抽出來,兩手在T恤上抹幾下,雙眼積蘊無盡笑意,從石頭《道德經》彈開的內殼裏,謹慎小心的取出小一號的木盒。
半尺見方的雕花盒色澤呈木色,對光晃晃有金絲閃過,久遠的木香不用湊近鼻尖已飄的很遠。
還原造像石書,輕巧的跳下人字梯,李大妞瞅了眼仍然熟睡的月月,便抱著木盒往後院去。跽坐在花木扶疏的石桌前,仔細研究外殼。
雕花木殼嚴絲合縫,找不到開合的地方。似乎糊了層什麼,看起來像蠟油。生怕粗魯破開,毀掉裏麵的東西,李璟一時猶豫不決。
容華盯著她手指尖的傷口,強忍了過去舔舔的衝動。一躍,一頂。木盒“噗通”飛進露天的方井。
李璟大驚失色,暗咒了聲,一指頭點上他眉心,給他點了三個跟頭,“搞什麼!想被閹掉嗎?”
揮開搗亂的破東西,竄過去撈起濕淋淋的木盒,擔心的。“哢嚓”,木盒外麵的“蠟”被冷水凍過,裂開了。
“……”李大妞嘴角抽抽,石板地上挺屍的小玩意令她神色複雜,尷尬的吐了句:“邪門兒。”
木盒李璟到底沒打開。將月月背來的蘭花取出來,盒子收進“馬大栓蘭花包”。
秦月月童鞋一骨碌翻起來,已是下午3點多,不久便要吃完飯了。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臉,眼睛眨啊眨的,覺得不對頭。
外套口袋裏摸出麵小鏡子,對著左瞅瞅右看看……忽然熱淚盈眶了,“幸好是錯覺,不然勞資毀容了腫麼破?!”
“嘿?”李璟笑兩聲,拿過蓋在他身上的薄外套,挺為他高興,“還隨身帶個小鏡子呢,我去你的臭美。”
秦臭美食指搖搖,舌頭彈的咯咯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得得得!趕緊把蘭草種了,完事下山,餓死了。”
“遵命!”秦臭美在下巴上的美人溝裏搓搓,揮掉各種懷疑。眼角掃到小灰豆,心黑了,“這狐崽子,果然很討厭。姐,咱把它閹了吧?”
李璟:咱果然是好閨蜜麼?
發動機甲速度,李大妞出手極快的捏住暴起亮爪的灰豆,撈回來放在左肩膀上,安撫:“好了好了,人開玩笑呢。好狗狗胸懷寬廣,別跟騷包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