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地深穴,聖族兩“兄弟”摒棄前嫌把酒言歡,主要商討幫弟弟追回老婆事宜。
4位侍官分立兩兄弟身後,近身服侍。遠處黑水潭邊,脫離淹死境地的柳藝蓮繼續昏迷。
顧久顧巴倒罷了,服侍容華飲酒是慣了的。往日隻是第二梯隊的顧柳、顧琦卻對容風雅萬分殷勤,像他們的主子從來都是他似的。
容華漂亮的狐狸眼兒,滑過容風雅身後背主的兩隻狗奴才,黑洞般漂亮的眼珠閃閃,忽而天真的勾唇笑開。
“大兄,顧柳兩人與兄一見如故,送您可好?”
容風雅的臉和容華從前少年的臉一模樣,但氣質大相徑庭。若少年容華是嫵媚精致的朗月,他便是一縷憂鬱高寒的清風。
此刻容風眉頭都沒皺,高冷的舉杯抿盡酒液,方看向對麵老臉的兄弟,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謝了。”
‘這貨真真無禮至極!’
老實耿直的顧巴當場黑臉,未等發作,顧柳兩人連忙跳出來大禮叩拜新主子,喜極而泣。
這回連顧久也看不下去了,發誓下去要讓這倆背主傻貨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天上地下無我獨尊的容明上不生氣麼?自然是生氣的。
不過想到對麵短視的蠢樹精,不但要替自己挽回媳婦的心,未來更要替他容華去死一死的。
容華滿腹的不忿,瞬間煙消雲散。
那兩隻奴才前世便狗膽欺負我的璟兒,豈容你們好過?跟容風混吧,混到最風光無限的時候……嘿嘿。
“大兄與我說什麼謝。”
容華菱唇裏爆出串軟儂的輕笑,“倒是酒喝好了麼?喝好了咱們這便交接如何?祖地外有分量的毛猴,聚集的足夠多了。”
“小弟可想真了?”容風捏著藍鑽的小酒杯,視線定在遠處榻間昏睡的柳藝蓮臉上,輕歎。
“倒看上姓李的母老虎什麼?前世愚蠢遲鈍、怯懦無知,今生更是一身蠻力,動輒與男人動手動腳,魯莽野豬毫無溫柔可言。”
容風雅好心情的看容華變臉,進一步激怒他。
“渾不似孤王的蓮兒般容顏出色,鳳質無雙,濯濯如清渠芙蓉,端方雅致。弟啊,你的眼光實在是奇特。莫非你臉變老了,心也老了不成?”
被汙蔑為“老臉”的容華眼黑黑的,隨即灑然一笑:“大兄豈不聞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情不知所起,愛便愛了。”
瞄了對麵幾眼,容華接著刺人心:“大兄將混血樹精當作至愛,連她早非完璧,一頂綠雲壓天靈亦不在意。繁華又如何不可將李氏璟娘奉若至寶?”
笑話本明上?蠢物向天借膽了,倒是新鮮。不過什麼鍋配什麼蓋,破鞋對破鞋,真理。
“大兄最知繁華認死理,看上便是生生世世。我真心待她,”青年版容明上起身,月白地繡百花的長衣修身,將他襯得俊美絕倫成熟迷人,甩對麵紅衣郎幾百個星域。
容華眸光輕柔穿過厚實的岩層,落在山脊上帳篷叢林的某處,忽而笑意盈盈,眼波流轉溫柔如水。
輕軟道:“今生無論她做什麼,繁華隻要凡事忍著、好好哄著、一直守著陪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