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長太息,眼底淚意點點,大手一揮直戳容風雅,“璟兒你知我心悅於你疼你尚嫌不及,豈會傷你?”
“是容風雅!是他幹的!受了柳奴蓮挑唆,這廝趁我酒醉搶我肉身整整7晝夜傷你,心疼死我了璟兒!嗚!”容明上捶胸頓足,嚎啕不休。
那番痛徹心扉的疼,連吃下“殺情”的李大妞都忍不住動容,心頭刺麻麻的。腦袋更是嗡嗡亂成蚊香,眼神呆滯而僵化。
麵色鐵青的容風雅,若高山之巔蒼鬆的身姿,不穩的晃了幾下。垂眼,壓根兒不作答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隻蠢鱉蠢一塊兒了。
嚎啕中的容華小指微彈,一息銀光急速飆進容風雅體內直逼他心口,冷冰冰不帶半絲感情的聲音同時傳入耳蝸。
‘大兄答應幫繁華,莫非要反悔?’
容繁華晃的更厲害了,悔的骨頭都碎了,無奈敵強我弱無法不低頭!“弟妹……對不住。”沒弄死你真對不住!
李璟閉眼強忍了幾秒,她安慰自己:恐懼已經過去,還因禍得福永遠不怕屍體與黑夜,膽量練出來了不是?
“那麼,柳藝蓮碰瓷弄碎一盒爛玻璃,無賴給我。你為何不問緣由,將我捉去禁錮了?”
容華詞窮,裝哭思忖。
10年前夏日午後初見李璟,便一眼萬年心動不已。可他幾乎什麼事都做過,唯獨沒追過姑娘。
向柳奴蓮多次打探她的消息,知曉她喜歡翡翠頭麵。還聽柳奴蓮說,女子最喜心上人親手設計的首飾。
他特特親手設計了,並翻出娘親留下的金紅翡,托給柳奴蓮。誰曉得所托非人,被心大的奴才秧子鑽了空子。
其實首飾一碎他便識破了奴蓮詭計,強行禁錮璟兒不過是將計就計。他拉不下臉求愛還舍不得放人離開,隻好出那等下下之策。
他的錯……
回憶不過一瞬,容華心裏承認錯誤嘴上堅決不認,“有那等事?肯定是大兄和柳奴蓮串通好欺負璟兒你。我並不知情。”
不知情?李璟腦袋清明了片刻,特怪異的看了容華一眼。
這事今生也發生過的,如果不是我與萱子提前安排了,肯定還是重複前世軌跡。
這廝難道這輩子也被……瞟了那邊的少年臉容某某一眼,也被那個容大兄上身了?
竊聽心聲的容華心驚肉跳的,這十足的露餡兒有木有。忙低頭蔫答答。
“大兄是前些日子你離開上京,我閉關到危急差點兒神魂寂滅時,才逼出神海的。那以前的兩個8千年,全藏在我神海裏。時而奪我身軀,還沒教我察覺。我太笨了璟兒,嗚嗚。”
李璟狀似了然,暗暗隱下另一重詭異的念頭,繼續:“我最好的姐妹林萱紫,去哪兒了。”
“林萱紫?”容華裝傻,心裏憋屈:不是璟兒說林母猴總叨叨你,我才讓她永遠閉嘴的麼……“不知呢,大兄,你知道麼?”
容風雅:“……”賊子不要太過分哦?!
李大妞大約記起萱子事件的前因,不自在的轉了話頭卻是顆重磅彈。
“我血親宗族出事,為何不許回?還說什麼隻要不離開你3米,去哪兒都行的刁難。難道我李唐跟你老巢相隔隻有3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