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是,那我們就喝個痛快”。張嘉明快言快語。
白酒上來振輝倒起兩杯,正要給顏瑞倒,顏瑞說自己不喝這個。
“那給你來瓶紅酒”。振輝又說著
“真不用,我本就不喜歡喝酒,再加上現在身體剛剛小病出癒”。顏瑞解釋道
“你怎麼不早說,難快你手那麼冷”。張嘉明搶在振輝前頭,振輝隻有看著,不知如何去關心,經何種身份關懷對方,一個人喝起悶酒來,
“沒事,就是點小感冒,今天剛出院”。
“都剛出院還說沒事,還去學校吹風”。張嘉明有點責備
“如果我不去那裏,你要何時才能找到我呢”。顏瑞笑著說
“那倒也是,不過以後如此冷的天不可以到處轉悠吹風,容易感冒知道嗎”?張嘉明自顧地說著,振輝在一旁咳了兩聲。顏瑞正對麵朝著窗外,看那細雪還在飛舞著,振輝放下酒杯,看著顏瑞的眼,她眼神裏的雪花帶他的思緒回到學校的那晚,七年前,同樣的雪,不一樣的景,一個開始於夜間,一個起於清晨,那場雪是霧裏看花,帶著生澀之情。現在這場雪痛而濃烈,那麼寒冷帶自己回到這殘酷現實。振輝這飯局實在陪不下去了,張嘉明也看出來,此時電話正打來,看下手機是王詩琪打來的,張嘉明走出房間在過道裏接聽著。
“詩琪,有什麼事嗎”?張嘉明輕聲問著
“也沒什麼,你到顏瑞家鄉了嗎”。王詩琪平和地說著。
“嗯”。張嘉明回應
“那邊應該很冷吧,記得加衣服”。王詩琪關心地說
“我現在在個比較暖和的地方,等下我會的”。
“哦”。
“公司的事就麻煩你了”。
“沒事,這隻是舉手之勞,在那裏人生地不熟的,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的,你一個人也是,別隻忙著工作,如果沒什麼其它的事,就先到這吧”。
“好”。王詩琪掛斷電話,站在張嘉明的辦公室外,現在是午飯時間,同事們都去解決溫飽了。而在兩人通話的同時,房間裏的振輝思緒有些迷離,深情地看著顏瑞。
“在那河畔,你的身影映入我眼簾,你回眸那時的樣子此生都忘不掉”。
“對不起,命運就是這樣,誰先走了一步,逝去的年華走不回”
“現在的你越發美麗動人,氣質更加出塵,酒不醉人自醉”。振輝目視著顏瑞說著,說完一杯杯白酒下肚。顏瑞自是去勸阻,振輝這樣下如何是好,自己心裏十分愧疚。
“振輝別喝了”。顏瑞說著伸過手去阻止,振輝放下酒杯緊握住顏瑞的手。
“可不可以不要就這麼走掉,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看來你真喝醉了,在說胡話”。顏瑞內心卻糾結著
“我是沒什麼酒量,可是現在我心裏明白的很,完全清醒的時候好多話都不敢說”。
“真的別說了,嘉明聽見可不好”。顏瑞說著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從他出現的那一秒,就和我步步示威,他知道你我曾經的關係嗎”?振輝苦笑著說
“他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呢”?顏瑞否定著振輝話,隨後又輕輕自喃一聲。振輝收回視線趴在了桌上,他隻是微醉但不想再演下去,看深愛的女人和她的男朋友這般甜蜜,自已卻要裝著什麼事都沒有,心裏就要崩潰,真的累了。此時張嘉明正好走進來,看見這幅情景,也沒打算再坐席上吃喝。也許三人這樣呆一起就不是明智的選擇。顏瑞起身就要去扶振輝,嘉明走過去說:“還是我來吧”。說完便扶起振輝往外走,到前台處,張嘉明要結賬,振輝阻止他。“本來是我請客,哪能讓你買單呢”?
“我買也一樣”。張嘉明說著。
“還是我來吧,剛才就是有點頭暈”。振輝笑笑說,自己站好,精神了許多。張嘉明沒再說什麼,振輝結完賬,三人同坐電梯下去,正是飯點,電梯卻隻有他三人,可能大家還正在用餐中吧,他們可是提前退席。顏瑞站在中間低著頭,不敢去看兩人,而他二人正視著前方,各自思索著。待電梯門打開,外麵有幾個年輕女子等著正要乘坐電梯,三言兩語的說笑著。兩人都紳士地先讓顏瑞走出,他們才走出。到停車的地方,此時雪已經停了,振輝與二人告別就要走開,顏瑞出於關心說著:“你都有些醉了,開車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