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什麼東西?為何咬我?”沈陌黎吃痛掙開碧色蚯蚓,一臉憤惱道。適才她專注於手中的棋子,不想這蚯蚓過來就是一咬。
“我可不是東西,本蚓名喚軫蚓。今日起,你便是我新收的耳目了。”碧色蚯蚓得意道,順勢將血吞入肚中。
熟悉的血脈氣息自喉間傳來,本得意的麵色,在軫蚓麵上變作震驚。“你……”它看著沈陌黎,一時竟不知從何開口。
“老蚯,血再美味,也用不著露出此等表情吧。”猰貐不滿的走來,它本想耍賴贏得沙棋,卻不想還是被軫蚓先得了人,自然想伺機懟懟軫蚓。
千年前,它與軫蚓為得契血術同到此處。為奪契血術,它們爭鬥百年,卻鬥不出輸贏。
無奈下,它們隻得停止爭鬥,各自潛心修煉宮殿壁畫上的契血術。本以為可在修成契血術後,得到對方血液,通過契血術控製對方,卻不想兩獸竟同時修煉成契血術。
它們當初為避災禍而來,不得不一直深藏此處,千年間不曾踏出此地一步。
日常無事,兩獸閑得慌隻得殿內閑逛,機緣之下無意發現了沙盤。沙盤需二人對弈,沙盤內為土坡的真實情景,而步入土坡的人或靈獸,皆會在沙盤上呈現為神態相同的棋子。
它們在千年間慢慢悟出沙盤中的下棋規則,利用沙盤將步入土坡的人引入它們沙盤上各自的巢穴,它們便可在宮殿中各自對應的房間內找到該人或靈獸。
滄冥巨森雖鮮有人步入土坡,但千年間它們也通過此法捕獲了不少人、獸。它們咬傷那些人、獸,通過收藏人、獸血液進而以契血術加以控製。被控製的人放出土坡後,可各自回歸自己的生活。
日常,它們可通過契血術得知被控製的人所見所聞,興致來潮時,它們還可短時控製那些被控製者做它們想做的事。
它們日常身居屋內,鮮少走動,隻有土坡再有人踏入,它們才會在沙盤啟動的牽動下,前往大殿對弈棋盤。
往日,猰貐一喚軫蚓為“老蚯”,軫水蚓便會憤然抗議,可今日軫蚓卻像似石像般呆滯,讓猰貐也收起了懟人的心思。
它伸手將軫蚓嘴角殘餘的血液拈起,放入口中,血脈氣息在它的口舌之間彌漫開來,熟悉不過的氣息,讓它與軫水蚓一般呆滯原地。
沈陌黎看著兩靈獸怪異的舉動,眉間緊鎖。她以靈氣彙成黑炎利刃,朝兩靈獸轟去。
“咻——咻——”兩聲,兩靈獸快速分到兩邊。
“哈哈哈,軫蚓,沒想到她竟是……”猰貐忽地爆笑,話未說完,軫蚓慌忙纏住它的嘴巴。
它眸色複雜的看向沈陌黎:“你,本蚓今天心情好,就不收你做我的耳目了,即可離開此地。”說完,尾端一指,指向一道倒映土坡景象的門。
沈陌黎本在看到這兩隻詭怪的靈獸後,便想盡早離開,可現聽它如此一說,反倒不想急著走了。軫蚓急趕她走,其中必有古怪!況且,剛才那軫水蚓還咬了她,其中緣故她尚且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