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外,一陣砍殺,兔兒爺以魔力搖縱萬劍,不停歇的在周邊胡亂紮刺,待沒了聲音,才憤然離去。
“好險,那瘋兔子,眸眼一被封,真不顧昔日情誼,當真是誰人都砍傷得下手。”獨角獸絮叨道。
兔兒爺吸入體的彩墨,對於畫嶺內眾人而言,可謂人盡知曉。
彩墨解萬毒,可彩墨又會控製人的身子骨,激發起人的潛力,引人劈砍地,大有作為。
獨角獸本想置身事外,僅看彩墨無懈可擊的出品人可解萬毒,讓他置身事外的態度,即刻有了變動。
雖聽似不可能,獨角獸還是躍躍欲試,想得點彩墨,再加之些手段,將彩墨毒素綜合沒去,以解自己在藤林裏吸取的香氣。
沒了修為,它連尋常馬匹都不是,這讓它更想破開體內壓製它的香氣。
見沈陌黎觀看兔兒爺仔細,未有接話的意圖,獨角獸耐不住的往下道:“兔兄台中了彩墨之毒,才會迷失心智。不解此毒,恐怕它找不到你,會再往藤林走。”
“可有解法?”沈陌黎問。
兔兒爺萬一真走去藤林,那卿卿性命,可就交代去。
“方法……倒是有,隻是來冒險。”獨角獸見來了機會,心中暗喜。
趁著沈陌黎俯身,獨角獸附耳將方法上一遍。
聽之,沈陌黎麵上閃現起一副難以相信。她麵色肅然的問:“你確定?此事決定了就再無後悔的餘地。”
獨角獸萬般肯定的點頭,不冒風險,它而今這半殘全廢的模樣,再許它千百年長壽又如何?不過時時刻刻引它悲痛,恒世不變對它的永恒折磨。
兩人再商榷一二,終確定下冒險之法。
二人按著約定,分散前行。
離遠的兔兒爺,暴虐的朝四周砍殺。找不到人,讓它被彩墨控製,逐步往前走。
藤林透過彩墨,如看到了壯碩的獵物正送上門來,張舞利藤,等在原地。
“且慢。”沈陌黎的銀鈴脆聲由兔兒爺身後傳來,阻斷兔兒爺向前的腳步。
兔兒爺煞氣再起,轉身往沈陌黎柔音傳來的方向,追砍去。
隻是追聲間,沈陌黎的聲音一分三十多道,在兔兒爺的四周響起。
“你可曾想過……”眾多聲音,不斷重複著回蕩,讓兔兒爺瞬間迷了方向,不知攻向何處。
惱火的兔兒爺忽以靈魄幻化分身,使得分身,循聲望分往各處追殺去。
沒了靈魄的兔兒爺,此刻從未有過的呈現出老態疲憊。它停在原地,獸眸低垂,好似在等待著結果,心又莫名的被紮痛。
它想親自上陣去尋沈陌黎,探探那無故閃過的刺痛,可又不知如何找到。
那張誤入歧途的兔臉,不經意間有傷愁劃過,又極快的在炫彩中被輕易的覆滅去。
它的所有表情,在塵埃肆地的灰霧裏,被遮擋得嚴實。
悵然失落中,一道銳利的掌風由它背後席卷來,被它一個轉身,胖子滾球般靈巧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