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翔栗的話,沈陌黎餘光看向白焰,若有所思,卻終是無言。
對於白焰,她並不是從來不生疑問。廖葛花縱然是地間少有的靈物,但單純將廖葛花生成火焰,又能會生出意識?
沈陌黎較早前便又了些關於白焰的推斷,但白焰自己不,她便也暫不打算追問。
而今翔栗的話得明顯,沈陌黎更加深了自己推斷的肯定。
隻不過現在絕不是與白焰話舊識的時候,她幾番思緒輾轉,終是唇瓣輕啟道:“我與你毫不熟悉,不需你救我性命,你走。”
這是對白焰所,沈陌黎縱然心底對這團魔氣早已知曉,可她並不希望這團魔氣為她而死。
與麵前的翔栗相鬥,結局無疑是一個死字。縱使白焰拚盡全力,也勢必不能從翔栗手中撈得半點好處。
下之事,雖有些以死相拚能搏得出路。可有些確實無論是否一拚,結局都已注定。
過於懸殊的實力相差,怕是有心反抗,對方的一記瞬間舉動都能使反抗者灰飛煙滅,那等反抗在對方眼裏變成了螻蟻的一出表演。高興時觀看一二,不喜時直接奪了命,沈陌黎又怎會讓白焰為自己去做那等傻事。
想至此,帶著慍怒的目光,沈陌黎回首快速掃視一圈正在朝後撤離的沙族人後,又看向白焰道:“還有他們,除了礙我行動再不能在做其它,與你品性倒是相同。正所謂臭氣相同,恰能結誼,不若你將那些沙族人也一並帶走,也省得我看著礙眼。”
與其同死在這,沈陌黎更想逼白焰帶著沙族人離開。僅是白焰與沙族人並不交好,加之之前諸事,對沙族饒好感白焰可謂蕩然無存。
生死相隔一頁紙,想讓白焰拋下自己,還帶走沙族人並非易事。
魔獸仗義,魔氣更不可能做出與本主性格相差眾多之事。
在翔栗的點破下,沈陌黎已然能夠確定白焰的意識是魔獸軀體內的魔氣所化。那團魔氣曾在她體內隱藏許久,沈陌黎雖對魔氣的行蹤不得而知,但她卻看得出來那魔氣想護她安好。
下五族體內之氣,皆隨本主。魔氣出自魔獸體內,自然也與本主脾性相隨。
對魔氣不了解,但翔栗所言,魔氣想耗盡自己以救沈陌黎,她卻能確定絕不會是假言誘騙。
僅是對於翔栗,沈陌黎不便明了話,便僅能正話反,以免魔氣在生死之間有了猶豫,而不舍棄她不顧。
固守既然是深淵,她並不想讓更多的人同她一起墜入。推開,在而今翔栗展示著極其凶悍的威脅時,方是最好的選擇。
而沈陌黎那番聽似冷情的話,讓白焰著實一愣,隨即也漸漸反應過來。
在古楓麵前,它著實是連以命相拚都不能拚出個所以然來。它早前還妄圖想在古楓麵前,將沈陌黎送走,怕也僅是癡心妄想。
沈陌黎的話初聽上去好似決絕,實則卻藏了真心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