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便有做,他唇角一勾,竟勾出一抹沈陌黎都不曾有的妖媚之態。雪白的衣裳籠罩著婀娜的體態,在那妖媚萬千的笑容裏更顯得有一時的驚心動魄。
在另一端,魔祖不知正處何地,與亓衍借著一麵奇特的鏡子將沈陌黎等人所在地的一切盡收眼裏。
看到這幻化出的沈陌黎,魔祖旁側的魔將洛豐忍不住道:“這男人借幻顏術化作的人,竟比契者本人還要嫵媚幾分,當真是少見。”
感歎之餘,洛豐又極快的察覺到自己話說得不是時宜,而再次收斂了嘴。
在五族中,除了在魔祖麵前有所收斂,洛豐從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隻不過今日亓衍是客,他才停下了自己不鹹不淡的感慨,以示尊重。
對於風花場地放浪慣了的洛豐而言,自行讓自己沉眠萬年後的再次醒來,本就讓他覺得無趣得慌。
如今看到個標致的人,讚賞一二,對他不過是點滴派遣之法。
豈料亓衍卻是接過話道:“那是你不知真正沈陌黎最引人的點在哪。”
說罷,一雙若含萬千星辰的目光注視著鏡中的一切,好似極為想在鏡中萬象裏找尋到沈陌黎般。
與魔祖周旋的這些時日,他的心底沒來由的想起無數與沈陌黎在一起的畫麵。這些相處的時光並非全都是自己的,更多乃是沈牧北自小到大識海裏關於沈陌黎的點滴。
那些或苦或甜的畫麵,就這般不知不覺的深紮在她的心底,讓他在不知不覺中,竟對這個與自己不過幾麵之緣的女子有了更多的牽掛。
雖說與魔祖周旋脫不開身,但他卻早已將捆束沈陌黎的境界之鎖由另一端破壞。
此刻,即使沈陌黎沒有強者相助,也能輕而易舉的轉開那本需洪荒之力才能打開的鎖來。當然,破壞了鎖的代價,便是將鎖內藏著的那奇寶也一起破壞了去。
世人口耳相傳的奇寶,雖能極大提升尋常人的修為,可在亓衍這裏,卻連個擦鞋之物都不如。破壞也就破壞了罷,亓衍自知能給沈陌黎比那物更好快千百倍的東西,自然在毀去那物時毫不手軟。
隻不過此時,他卻無法脫身此處,去尋找沈陌黎。
要知自己破壞了那鎖,沒有點手段,便絕無可能騙得過魔祖手中的通天鏡。
魔族與妖族是分是合,眼下正是最關鍵時刻,亓衍絕不能在這關頭上出半點岔子。
再看由黑影幻化成的沈陌黎,在亓衍幾人談話的功夫,已瞞過沙族人乘著一葉黑炎飛至白焰附近。他語氣略帶焦急道:“快,把廖葛花給我,我已想到一個更奇妙的方法離開此地!”
“陌黎?”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人,白焰低聲喃喃道。
這是魔獸在早前,極想同玥狐一般稱呼沈陌黎的方式。
受魔獸感染,白焰雖幾番想以此稱呼沈陌黎,隻是當初礙於自己是魔獸體內的一團魔氣的身份,那種矮人一等的卑微感,才讓它總是缺少這般喚沈陌黎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