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津津樂道的誇著沈陌黎,絲毫不覺得自己話中有何不妥,好像沈陌黎是與貓狗一般的寵物,長得漂亮就能帶回自個家中豢養。
“不得無禮!”亓珩卻驟然間打斷了白虎的話,目光卻依舊不曾看向沈陌黎一眼。
僅是停頓了片刻,他才再續開口問道:“你與亓衍是何關係?”
話之直白,出乎沈陌黎的預料之外。
看著不曾看向自己的亓珩,沈陌黎直言:“他救過我。”
若在此時,還自己與亓衍半點關係都沒有,想來著實瞞不過。
亓珩既然能這麼問,明他已猜測或知道沈陌黎與亓衍間的些許關係。僅是對於亓衍和沈陌黎的關係,亓珩又猜得不是極為透徹,這才會在此時問沈陌黎。
“哦,我那弟弟可從來不出手救人,想不到我不在的日子,他竟然還轉性了。”亓珩別有意味的道。
話間,本是盯視那方寶珠的雙眼,這才移向沈陌黎。
雖隔著帳簾,沈陌黎還是可以看到亓珩的嘴角勾出一道笑意:“靠近些來。”
方才受亓珩的指責而低下頭的白虎,此刻懨懨的站在旁側,以旁人聽不到的聲音道:“你子,終於原形畢露了!”
誠然,亓珩平日對白虎恩寵有佳,但在見到亓珩發怒時,白虎還是半點不敢造次。
素日,可以白虎雖恃寵而驕,在樓台各處無法無,但在亓珩麵前,它卻也極其懂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兩旁的燈火通明,映襯著用冰築成的牆。室內分明極為透亮,可自冰牆上散發出的陣陣寒意,還是讓整個房間顯得森冷無比。
亓珩側臥在床榻,絲毫沒有其它的動作,僅是觀看著沈陌黎,就有無限寒意驟然乍瀉。
若不是沈陌黎有黑炎融入筋骨,在這極寒氣息中,怕是早就被凍成個冰人。
在無邊的寒冷中,沈陌黎體內被壓製的黑炎,好似遇到了同屬之物所吸引而驟然燃起。
看著忽然在沈陌黎四周旺盛燃燒的黑炎,白虎往旁處一躲,頓時渾身炸毛道:“黎妹子,你縱使不願以身相許,也不用自燃尋死罷?我們這芹銘苑還沒有那麼殘忍,要逼迫一個女子做不願意的事。”
隻是不願意嫁娶,就要亡命芹山之中罷了。這後半句話,白虎僅是在心中暗想,卻未曾開口。
沈陌黎此時忽然燃起的黑炎,乍瀉的萬丈寒涼,絕不亞於亓珩屋中的寒意。僅是感覺到那股黑炎,白虎心中便生出無限警惕。
親眼目睹過亓珩體內乍瀉的寒涼,頃刻間可橫掃千軍萬馬後,白虎對於相似的寒涼氣息便有著極賭警覺。
“放心罷,她不會自尋死路,隻不過是她體內本屬於我那弟弟的黑炎與我產生了同血緣的共鳴。”亓珩冷冷道。
屬於亓衍的黑炎?沈陌黎心中暗自打了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