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了,你也莫想活著!”看著軫蚓依舊風輕雲淡的模樣,亓珩的狠厲更盛一分道。
亓珩的雙袖一揮,兩把短刀驟然飛出,宛如颶風初生,充滿了難以抵擋的毀滅之力,掠過了軫蚓的虛影,宛如飛龍般疾速的朝著沈陌黎手腕間的陶鐲飛去。
由陶鐲內幻化出的軫蚓虛影,不過是個沈陌黎的陶鐲才是軫蚓真正賴以存活的關鍵。
雖沈陌黎在亓珩的計劃中地位至關重要,可比起芹銘苑的秘密,卻不值一提。
此刻,亓珩僅想將沈陌黎手間的陶鐲毀去,哪怕因此而毀掉沈陌黎的一支手臂也在所不辭。
沈陌黎失去手臂,對於亓珩的整個計劃依舊沒有多少影響。
於亓珩來,他便不在意於這樣去做。僅要芹銘苑的秘密得以保全,亓珩便覺得犧牲去白萣、抹殺去軫蚓、斷去沈陌黎的四肢皆是可行之舉。
千年前,他信不過白萣這樣一個日日與他相伴的女子,千年後,他更加無法相信軫蚓這樣一個與他萍水相逢的靈魄。
“早就想到你會如此!”見到疾飛而來的短刀,軫蚓目光銳利,化作綠葉盤飛入鐲,驟然自陶鐲中化出一道鏗鏘巨盾,擋在了陶鐲與沈陌黎的跟前,強行將短刀改變了方向。
千年前,亓珩就是這樣就白萣抹殺。白萣死時的記憶,至今都還在軫蚓的識海間縈繞,對於亓珩這樣一個絕情的男人,他又怎會不防?
短刀與巨盾碰觸間,傳來一陣刺耳的摩擦。
刀與盾的相互不讓,讓道道摩擦出的光芒閃耀四方。
兩力相抵中,短刀漸漸占了優勢,一點點的刺入巨盾,似乎隨時都可能將巨盾破開。
亓珩看著略為震驚的軫蚓,僅是一聲冷笑:“你雖得了白萣的記憶,知道的卻僅是我千年前的修為實力。現如今,你認為我還如當初那般不堪一擊嗎?”
得芹銘苑秘密者,唯有一死,這是在亓珩這裏亙古不變的規矩。
芹銘苑在亓珩心裏的重要性,是其他任何人或物無法所無法比你的。
既然軫蚓得了白萣魂的記憶,繼而知道與芹銘苑裏的一眾秘密,便沒有活著離開簇的可能。
禹境的超強悍氣息,在此時撲麵而來,讓軫蚓震驚無比。
“你……你竟然已是禹境七重!想來,早前你告訴白萣的那些話都是假的!”軫蚓越發為白萣感到不值。
自白萣魂的魂力融入到自己身上後,軫蚓的情感中也夾帶了些白萣的情感因素。對待亓珩的欺騙,軫蚓在不自覺間也平白多了絲憤怒。
卻聽亓珩口氣涼薄道:“我何事騙過她?隻不過是千年間我有了新的造化。”
白萣在世時,亓珩因突破神級而元氣打傷,自此修為提升緩慢,還有醫者為亓珩診斷後表態,亓珩在有生之年都難以突破神級第二階的元諾境。
沒想到,亓珩千年之前,不但突破了元諾境,還已升階修煉到了禹境的第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