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血花在自己的身畔綻放,主持臉上變得煞白無比。
他往旁處避了避,帶著絲恐懼,在聽得四周沒有其它的異動,這才驚慌的抬起頭來,看向方才撞聲傳來的地方。
僅見血泊之中,一名雙眼蒙著鮮紅細紗的女子扶著地,幾次掙紮都未能起身。
她身邊的地麵上,鮮血與紅衣連成一色,已然分不清哪處是血,哪處是紅衣原來的顏色。
“葉……葉姑娘?”在看清女子後,主持近乎不可思議,而結結巴巴道。
在芹銘苑中,葉藺是最安靜的一名女子,若不是主持身兼競拍大局,怕也難以認識葉藺。
葉藺的安靜,不單表現在她因失明而與人鮮少溝通上,更表現在葉藺於曆屆百寵會壓軸競拍上的鮮少出手。
若不是奇獸極為罕見,葉藺在絕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出手去參與壓軸奇獸的競拍。
在擔任主持的這些年來,主持依稀記得葉藺在這些個百寵競拍中,也唯獨出手過一次。
興許是葉藺的特別,讓主持在這些年裏反倒對這個神秘的女子,加深了些印象。
雖平日主持與葉藺沒有任何聯係,甚至在百寵會上連一句話都不曾過。但此刻見到葉藺在血泊裏幾近死亡,主持的心還是在不知不覺中繃緊了些。
“葉姑娘,你可還好?”帶著幾許擔憂,主持顫抖著手扶起葉藺道。
似乎是因葉藺的傷勢過於嚴重,讓主持暫且忘記了白虎的威脅。
他的雙手、衣服盡數染上了主持的鮮血,卻絲毫未曾察覺。
誠然,那片殷紅刺痛了主持的眼,讓現在的主持僅想不顧一切的將葉藺從死亡邊緣拉回。
然而,對於主持的這般焦急,白虎卻並不放在眼裏。它冷然問道:“你可知她犯了何罪?竟這般護她?不怕我連你一同問罪。”
淩然冷漠之態,與白虎平日軟萌嘻哈的沐陽光全然不同。
看著白虎驟然冷漠的樣子,主持心中有恐慌成海,卻還是強裝鎮定道:“葉姑娘縱然有錯,你也不該傷她如此重。別忘了,她還是亓公子的妾。”
在芹銘苑中,因三十三院女子有名無實的尷尬身份,在眾人素日裏並不願多提她們是亓珩妾室的身份。
但眼下白虎明顯要將葉藺置於死地,主持在尋助無望下,也僅好將亓珩搬出來事。
哪知,主持的話卻引來白虎無情的冷笑道:“主持,你莫不是在邪溢部落呆久了,將三十三院尊卑給忘了?你應該清楚,在三十三院中,除了亓珩,誰才是可鎮壓一切的存在?”
荀浩虎本質上嗜血如命,即使是幼崽,也有極為嗜血的時刻。
麵對白虎凶性畢露之相,主持渾身被冷汗浸透,宛如墜入萬丈寒冰之鄭身體雖不曾受過白虎淩虐,心中的害怕卻已油然而生。
隻是在這份畏懼中,主持冷靜幾時,以唾液濕潤了些幹澀的唇,又驟然開口:“你不過是將被競拍的奇獸,是亓公子不要的棄棋,又談何敢自己是能壓製一切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