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慕恒天沒有來用早膳,他上了早朝就直接被邀請去了茶樓喝早茶去了。
而就等大家準備用膳的時候,慕玉陽這才有些跌撞的跑了進來。看著臉色有些憔悴,身上還帶著股酒味,那雙眼睛還布滿了血絲,一看便知是一大早從外頭趕回來的。
慕玉陽的相貌也是不差,但與慕樂央比起來,那可真是一個天地之別。慕玉陽的眉間透著股陰氣,有些瘮人。也許是常年與酒熬夜打交道,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纖瘦,與女子無二般。
就是因為這樣,老祖宗也是非常不喜歡這個孫子。
對她而言,這個孫子就是陰裏陰氣的狠,沒有男子的剛烈健碩。
“孫兒來晚,還望老祖宗莫要怪罪。”慕玉陽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看到沒有父親在場,也是鬆口氣。當眼神瞄到兩個陌生男女後,他的腦海中飛快轉過,昨日母親交代過的事情。
“老祖宗怎麼會怪罪於你呢,你是被五皇子請過去的,總不能讓你違背了五皇子的旨意吧。”說著,江寶琴餘眼看著老祖宗,拿出皇家做擋箭牌,量她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知道母親為自己解圍,慕玉陽帶著一臉的賠笑,直點頭,“孫兒昨日本想著早些趕回來,畢竟是大哥與大姐回府的大日子,可是五皇子根本就攔著孫兒不給走,孫兒也是皇命難違。”語罷,慕玉陽又是笑眯著雙眼望著慕綿兩人。“玉陽見過大哥,大姐,昨夜未來得及趕回來,還望大哥大姐莫要生氣。”
慕玉陽與慕玉茹是龍鳳胎,兩人前後出生,以姐弟相稱。然他們姐弟與慕綿也是同年出生,隻不過慕綿是上半年,他們姐弟是下半年。自然慕玉陽姐弟也是比慕樂央小了三歲。
“昨日聽聞大姨娘說五皇子府中來了幾匹上等好馬,可見二哥是見著了?慕酌還未見過這等好馬呢,不知道二哥能否說說,也好滿足慕酌的好奇心呀。”坐在老祖宗身旁的慕酌也不過是十二光年,卻是格外的老氣橫秋。
木然間,慕玉陽的眼神有些閃躲,他不想慕酌會這個時候來問他馬的事情。
府上的人都是知道慕玉陽一向都是跟隨在五皇子商南辰身後做事,但要是說真見商南辰的機會,那可真的是少之又少。隻不過一向是慕玉陽自吹自演罷了,這個秘密早些日子就被慕酌給識破。隻是礙於父母的壓迫,他從不穿破罷了。
而說昨夜慕玉陽被邀請都五皇子的府中,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慕酌就是見不慣慕玉陽這副囂張的嘴臉。
眼見慕玉陽有些神色不定,慕綿看在眼裏,看來昨夜之事還是另有一說啊。
瞧著自己兒子要被欺負,江寶琴自然是心裏不舒服。反倒是身旁的慕玉茹先是開了口,“看來慕酌弟弟是很喜歡馬兒了,不然回頭讓玉陽帶著慕酌弟弟去練馬場走走。”
“玉茹姐姐見笑了,慕酌隻是好奇這上等烈馬的模樣,與這普通馬兒有什麼區別。”慕酌不急不慢的回應了慕玉茹的話,絲毫沒有害怕。
倒是坐在下麵的慕恒初夫婦,也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兒子會得罪。
“這上等馬與普通馬的區別無非是快與慢,好看與不好看罷了。”慕玉茹道。
“我還以為有什麼特別的呢。”慕酌點到為止就收好,晃晃手,聳聳肩,表示不再有興趣了。
這時候慕玉陽才暗自送了口氣,緊跟著慕玉茹旁邊坐下。
眾人一一隨著輩分大小坐下,而慕綿的對麵恰巧是坐著另一個妹妹,似乎是孤身一人。慕綿腦海中回想,她的眾妹妹中有那麼一個妹妹是過繼給江寶琴的,隻因她的母親幾年前得病而死了。這個妹妹叫慕月溪。
剛開始還以為她同慕夢璃一樣,可當方才動筷子的時候,她瞧見了她瞄向她的眼神,可比慕夢璃精明的多,換句話說她更加的有心計才是。
她是從一開始就沒有開口說過話,但是慕綿依然還是仔細的注意到她。甚至看到她很聽慕玉茹的話,即便慕玉茹如何對她不好,她都是沒有任何的不服,看得出是很能壓得住氣。
這樣的人,也是最可怕的。
“綿兒,你八年不在慕府,昨夜睡得可好?”江寶琴優雅的喝著粥,挑眉尋了個開始,看著慕綿問。
慕綿低頭,恰巧慕樂央夾了塊素肉放在她的碗中,她衝著慕樂央一笑,乖巧的夾起放在嘴中。“讓大姨娘擔心了,昨夜慕綿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