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冽的突然邀請,在場的人都是愁眉苦臉,各有所思。
可想不到的是,慕綿以要慕玉茹與慕月溪一同前去為借口,才答應商北冽的要求。
商北冽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他城府極深,可依然猜不透慕綿的心思。他倒是無所謂的很,隻要是慕綿到場,其他誰在都是無所謂。便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慕玉茹與慕月溪雖然很是意外,但一個喜露外,一個喜藏心。
隻不過慕綿臨時又被叫到了書房中,慕恒天來回走動半柱香後,才一手拍在書桌子上,便一屁股坐下。他靜靜地看著站在麵前從容不動的慕綿,眉頭微微皺起。
他想不到,這個在外放養八年的女兒,一朝回來就備受兩位皇子的關注。雖然這令他很是歡喜,可同樣令他煩惱不已。
“綿兒,你與七皇子可認識嗎?”
“女兒不識,隻是今早去給老祖宗請安的時候,在後花園與七皇子撞見,便一同去了祥安園。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慕綿實話實說,她明白慕恒天的此時的想法。
“綿兒你是為父的女兒,有些話為父也不會隱瞞與你。七皇子雖然表麵上看似隨和,可在幾位皇子中城府是最深的。”
“父親的話,女兒謹記在心。女兒不會與七皇子靠的太近。”
慕綿一點就通,慕恒天很是欣慰。“你能明白就好,為父也是為你好。”
“女兒明白。”
良久後,慕恒天又是開口,“綿兒,對於霓家你可有什麼看法?”他準備試探一下慕綿的口風。
“女兒不知,隻是知道女兒與霓家尚有一樁婚事在。女兒什麼都不懂,全由父親做主。”
聽到這話,慕恒天心中石頭落下,“綿兒,你我父女才短短數月,為父不舍你這麼快就嫁到他方。你母親早亡,本該多享幾年福,為父想了許久,是不準備讓霓家娶了你去。左思右想,為父還是不想你嫁到京都以外去。”
聽得是多麼的感人,要是慕綿事先都不知情下,恐怕也是會感動。
“女兒全憑父親做主。”一句話,慕綿便將所有都拋給了慕恒天。
既然與霓家退婚的事情,不需要她來出手,她又何必不閑的自在。
今生的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姻緣。
得到了慕綿的認同,慕恒天也是格外的開心。
今晚的宴席照舊。
星空璀璨,慕府燈火通明,很是熱鬧。
顯然為了招待霓欽,是下了不少的手筆。
霓欽,一襲青色緞袍,瀟灑不凡,筆挺身段,突顯的五官,劍眉英氣,一雙深邃眼睛很是清澈,也是個不凡的少年郎。
同樣是讓慕玉茹幾人眼前一亮。
如傳聞一樣,霓欽的言行舉止都是相當的儒雅彬彬。
眼看著,一箱又一箱的東西裏大廳內放,慕恒天與江寶琴的雙眼幾乎都是在發光。就連同慕玉茹也是如此。
隻見,霓欽起身抱拳,“這些隻是小小禮,都是家父命霓欽帶來,希望慕大人喜歡。”
看見這些,慕恒天早就樂開了花,忙是招呼霓欽坐下,“來便來,還帶如此多的禮,快!賢侄坐下。”
霓家財大氣粗,這些本就是九牛一毛而已,眼睛都是不會眨動一下。
“霓少爺如今也是雙十載,想必在父親手下也是經營了不少店鋪吧。”江寶琴的雙眼從未離開過那些箱子上,恨不得是立馬打開看看一番。對霓欽的態度也是好之又好。
“十五歲便跟著父親走江南北,學習了幾年,也是去年開始試著從小店鋪開始經營打理。”霓欽恭敬斯文的回答。
老夫人笑得開懷,“果真是少年有為。”
“老夫人過獎了。”
“聽聞霓老爺是準備要在京都買座大宅,這是要搬進京都嗎?”慕恒初也是十分好看霓欽,心中更是覺得綿兒與他般配得很。可一想到今日七皇子的話,還有幾日前大哥的話,他心中甚是煩惱。
“是的,家父是準備說要全家搬到京都來,說是並州已經住久了,也想看看京都的熱鬧,畢竟是天子腳下。況且霓家的許多商鋪都是在京都。”霓欽老實的回答著。
“如此不是更好,兩家到時候可是常常來往。是吧,老爺。”江寶琴幾乎是在場所有人笑得最得意的一個,似乎覺得自己招攬了一個相當有錢的女婿般。
慕綿一直默不作聲,全然是將自己當做一個聽眾。
不過霓欽依然還是對準了她,開口,“慕大小姐,這是家母特地為你挑選的一份禮物,說是當初欠你的一份出生禮物。”霓欽說的有些生疏僵硬,他是知道慕綿的出生就是她聖母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