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慕綿聽到的無非是兩人你儂我儂調情的話,她是一臉無所謂。可看到一旁有些尷尬的四處張望的冷無心,此時與她有些鐵麵冷酷的樣子格格不入啊。
也是,想必對方也隻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
整了整衣裳,慕綿從容冷靜的低吟,“我們走吧。”
這話仿佛就是天籟,冷無心別提多高興,點頭,“是。”
於是乎,慕綿又經曆了一次空中飛的感受。隻是剛落腳在仟園,冷無心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慕綿知道,這個冷無心必然還是在附近。慕綿不會去追問什麼,她隻知道冷無心對她沒有傷害,隻是好奇她到底有多厲害,連自己的兄長也是沒有發現。
不在多想,慕綿今天的確是有些精疲力盡,進了閨房準備就寢。至於冬香是何時回來,慕綿也不想知道。
擇日,天氣並不算太好,厚重的烏雲布滿天空,一種壓抑的氣氛籠罩著整個慕府。
一大早,慕綿就已經洗漱好,就連慕樂央也是早早的到,兩人悠哉的吃著早飯。而這邊,海管家已經親自前來傳話。
“大小姐,大少爺,老夫人請。”
兄妹兩相視一望,心中了然。他們就知道今日老祖宗還是會插手這件事情,畢竟是三個孫女之間。
結束了早膳,慕綿與慕樂央一同前去了祥安園。
此時的祥安園大廳裏,坐著人都是大房的人,至於慕恒初一家四口早早就已經出了門。
慕恒天說到底還是不希望自己親弟弟來插手。
而在地上,跪著慕玉茹與慕月溪兩人。再看江寶琴,已經是拿著手帕默默地抹著眼淚,沒了以往的氣勢。隻有慕恒天依然是板著臉,從地上挪開了眼睛,看著慕綿兄妹的時候明顯是和善了許多。
請安的同時,慕綿的眼睛不經意地看向了正在與慕子陽玩弄的朱鳳釵,兩人的眼神不約而同的撞在了一起。當看到朱鳳釵微微點頭,心中也是明白。
待兩人同時請完安的時候,慕恒天便開口,“你們兩坐下。”
就在此時,江寶琴直接跪在了她們兩人的麵前,“老夫人,老爺,她們兩個孩子還小,難免是會做錯事情。可她們已經知錯,求老夫人老爺從輕發落啊。”
“從輕發落?她們想著要綿兒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綿兒是慕家的人,是她們的長姐?”慕恒天怒拍桌子,他覺得孩子的錯都是眼前這個女人造成的。“之前種種我便不一一道出來,但是我已經藏在心底。你江寶琴生的女兒以為會好到哪裏去嗎?玉陽和玉茹都是被你教壞了!”
“父親,這件事真與二姐無關。都是月溪一人所為,大姨娘也不過是愛女心切,不錯在她呀。”慕月溪挪動著身體,與江寶琴幾乎是並行。
“月溪你一向是循規蹈矩,你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來。”昨日老夫人走得早,根本不知道後麵所發生的事情。今早一聽自己兒子說,也是氣的不輕,更加是疑惑慕月溪會如此。
她的印象之中,慕月溪不是這樣的孩子。
“求老祖宗原諒。”慕月溪沒有任何解釋,滴著眼淚,不斷磕頭。讓人看著都是疼惜。
其實一直以來,慕玉茹的風頭太過豐盛,所以長往以來大家似乎都沒有認真的瞧過慕月溪的正臉。如今看來,慕月溪的樣貌是絲毫不比慕玉茹差。要是稍微打扮一下,定是奪目耀人。
看著慕月溪楚楚可憐的樣子,慕恒天莫名的想起了那死去的姨太太。令他的內心更加煩躁了許多。“你與你母親一樣,善妒!”
眾人聞言,誰都不說話,仿佛萬物寂靜。
在場的長輩以及老一輩的奴才,誰不知道慕月溪的母親是因為什麼而死的。
隻不過誰都不敢多提而已。
可如今慕恒天自己說了出來。
一直低著頭的慕月溪雙眼充滿了戾氣,藏在衣袖下的雙手暗自握緊。“女兒知錯了。”慕月溪拚命壓製住了自己內心的怒氣,咬字吐出。
從側麵,慕綿很清晰的看見慕月溪的眼神,也是詫異。她不想慕月溪會有如此的神情,她果然是要注意的。
跪在一旁的慕玉茹一句話都不敢說,她能感受到今日的父親的情緒以往不同。
慕恒天剛想說什麼,卻被老夫人給攔住,“說到底月溪和玉茹是女孩子,難不成你要與懲罰玉陽那樣般懲罰他們嗎?”
一甩袖,慕恒天不語。
“月溪,念你生母早逝,你便去領杖二十,抄經一百遍,閉門思過三個月。”語罷,
慕月溪低頭,絲毫不反抗,“月溪領罪。”
“玉茹,縱然月溪一口咬定是她一人所為,可你也脫不了幹係。你在府中的所作所為我也是看在眼裏,一直以來都是綿兒息事寧人。我便也是不多說話,心想著你們兄妹之間的感情都會慢慢好起來。”老夫人歎氣一聲,“你也去領杖十次,抄經一百遍,閉門思過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