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了王府,會見了藺遠老先生,慕綿仿佛是經曆了一個輪回。她的內心是一直不停地加速的跳動著。到如今她似乎也是開始懷疑藺遠老先生的真正身份是什麼。
不過慕綿很清楚,藺遠老先生不會將她的秘密抖摟出來。
隻是被人知道的感覺,仿佛就是抓住了把柄。
直到慕韶拿著那幅畫津津有味的看著,一臉歡笑的模樣,推了推身旁發呆的慕綿,激動地說道,“綿姐姐,我是不是在做夢?”
“畫在你手中,怎麼就做夢了?要是不相信就把畫撕掉?”慕綿有些打趣的說道。
可不想慕韶一把將畫護在懷中,“綿姐姐真壞,這畫可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呢,也是托綿姐姐的福。”說著,慕韶吐了吐舌頭,又是小心翼翼的將畫收起來。
馬車一路暢行,直通向幕府。
而在這邊的一家酒樓中,慕月溪靜靜地坐在那處看著商北冽不斷地給自己灌酒,她眉頭緊促,滿是擔憂,卻又不敢去打擾。直到商北冽摔掉了手中的杯子,“殿下,你又何必為不值得的人動怒。”
“慕綿是不值得的人嘛?就憑她與皇叔的關係,倘若本皇子套住了她,皇叔還不是能心甘情願的站在本皇子身邊!”慕月溪的一句話,立即是引起了商北冽的憤怒與斥喝。
當初商北冽知道了慕綿與自己皇叔的關係匪淺,他也是意外不已。隻要自己靠近慕綿,那麼皇叔不還得手到擒來。隻是他後來發現慕綿並不是一個很好靠近的人,因此他三番幾次想盡辦法。
可不想,總是會有皇叔來打攪。
今日明明抓到機會,以藺遠老先生為由,可還是被皇叔捷足先登,竟然請到了自己王府去。他怎麼會甘心。怎麼活痛快!
這龍椅他必定要坐上,而且要比誰都做的穩!
一時間,商北冽也是想明白了,心情也是順心了不少,臉上的陰霾散去,轉瞬間就是反手抓住了準備換酒杯倒滿酒的慕月溪。“溪兒,本皇子不是故意對你發脾氣的。本皇子隻是不甘心每一次都會被皇叔給搶先了去。”
慕月溪又怎麼會生商北冽的氣,她自然是能承受他的任何。
她隻恨慕綿。
隻見慕月溪笑得溫柔,點頭理解,“殿下,月溪怎麼會生您的氣呢?殿下的怒火月溪都明白,月溪一定會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奪得這大燕國等我天下。”
還有她的皇後之位。
聽到這話,商北冽自然是滿意的很,這慕家有如此多的女孩,他會看中慕月溪。純屬是清楚慕月溪是個能舍懂得心機的人,正是他所需要的。
當然,商北冽也很清楚慕月溪對自己的心思。
隻不過一直他都隻是利用而已。
一顆棋子而已。
回到幕府,慕綿與慕韶就已經在花園中分道揚鑣。慕韶歡喜的捧著畫奔向了自己的別院尋找父親。
從王府回來,慕綿就已經開始覺得有些渾渾噩噩,她需要好好休息一番。隻是不想還未進仟園,海管家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她的去路。
對於海管家,慕綿平日裏是很少有搭話的時候,她很清楚海管家與江寶琴之間的關係,她不會去說破,更加會留到最後。隻是素來也不與她正麵交道的海管家,今日卻是來了。
“海管家,這是怎麼了?”看到海管家有些眉頭緊促,仿佛是焦慮。慕綿好心問到。
“大小姐,老奴在幕府也是有十年有載,如今老爺對老奴的信任也是極好,老奴自然是不敢讓老爺失望。可是如今這件事情老奴真的不知如何安排,大小姐天資聰明,又是幕府的長女,所以老奴特地前來請教。”說完,海管家鞠躬行禮。
這般說到,慕綿心中也是有數了。“海管家可是為了我父親要納冬香為九姨太太的事情所煩惱?”在慕綿離開幕府前往並州的時候,慕恒天就已經是納了兩個小妾,藏在了寶月樓裏,可不想最後還勾搭上了她仟園裏與海管家有染的冬香。
如今冬香懷著身孕,慕恒天為了保護這腹中胎兒,所以便故意隱瞞,先留在仟園找人伺候著。
可是畢竟紙包不住火,這等事情自然是被整個幕府知道了。
要不是仗著冬香懷著的是慕家的香火,估計早就被老祖宗給浸豬籠了。
隻是慕綿不明說,這冬香肚子裏的孩子是慕恒天的還是海管家的,那也是冬香最清楚了。
雖然江寶琴有戴罪之身,可是這些日子也是安分的很,更是會討好老祖宗,就連著自己的一對兒女也是變得討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