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慕綿雙膝跪地,神色凝重,“父親,天花不是一般的瘟疫,我們必須要查出來這源頭在哪裏並消除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若是離了慕府,那麼就是整個京都遭殃,那時候我們整個慕府的命運都會走到盡頭。女兒曾經染過天花,後來也親手照顧過染天花的病人,我的經驗絕對比他們都好多。我也會在照顧老祖宗跟子陽的時候,尋找蛛絲馬跡。”語罷,慕綿又是看了看身後趴在地上有些昏昏迷迷的朱鳳釵,蹙起眉頭,
“另外,女兒可以以自己做擔保,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朱氏做得,女兒一定會盡快追查出真相。”
猶豫再三,慕恒天正準備點頭,外頭聽著消息而來的慕樂央正好是聽到了慕綿說的話,還未等慕恒天開口,他的嗓門就已經傳進了大堂內。“綿綿,讓為兄去。”
“不行!”慕恒天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慕樂央的話,臉色也是變得嚴肅凝重起來。“你是慕府的嫡子,豈能碰這些?”
“綿綿是慕府地嫡女,如今慕府的持家當主,豈能碰這些!”慕樂央毫不畏懼的反駁了回去,他筆挺的站在慕綿的身邊,直視著慕樂央。
這段日子,慕恒天都是想要與這兒子獨處,可偏偏這兒子不是在外頭忙著公務就是在睡覺,而他也不能去打攪。
原本著慕樂央是應該有了屬於自己的府邸,隻是慕綿的勸說,而看如今慕恒天的所作所為,他姑且也是忍著。可不想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的妹妹竟然想要照顧染了天花的老夫人跟慕子陽。
他怎麼可能淡定的住。
“大少爺,這大小姐要去照顧老夫人和小少爺也是自願的,你也不能責怪老爺呀。”司徒靜有些陰陽怪氣,大膽的站出來,算是給慕恒天說理。“這天花可是能死人的,要是不早一些找到,那我們豈不是都要遭殃?”說完,司徒靜做了一個害怕的顫抖。
登時,慕樂央的臉色也是黑了下來,江寶琴等人也是心中竊喜,這個司徒靜不知死活竟然去招惹慕樂央的底線。
果不其然,慕樂央轉身便是怒視著司徒靜,斥喝道,“既然知道天花會死人,我妹妹去了就理所當然嗎?要說這個家你跟我妹妹的性命相比,她可比你尊貴的多!”
司徒靜怎麼也想不到慕樂央會如此大膽的詆毀她,她瞬間就開始委屈起來,哭喪著臉著實委屈的樣子想要跟慕恒天求情,卻不想慕恒天的臉色也是相當不好看。不給司徒靜開口的機會,“來人,將八姨太太軟禁起來,閉門思過一個月!沒有我的命令!不能離開院子半步!”
頓然間,司徒靜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她仿佛現在才明白,她似乎惹了不該惹的人。慕樂央和慕綿如今是慕恒天最著重關心的兒女,她怎麼可以...
不由間,司徒靜喪著臉,連最後求情的話語也是卡在喉嚨說不出口。她知道自己此刻不屈不撓的無情,隻會適得其反。
看到司徒靜被罰,很多人都是在心中沾沾自喜。司徒靜根本就是自己挖的坑跳下去的,怪不得誰。在場的誰都是知道這個節骨眼上是不能插話,否則遭殃是的她們。
看著司徒靜被帶走,慕綿這才拉了拉慕樂央的右手,隨之就起身。她認真地說,“哥哥,去照顧老祖宗和子陽是我自願的。”
“自願也不行!你難道不知道天花的厲害嗎?那可是會死人的!”慕樂央怎麼也不肯答應。
“我小時候染過天花,知道有些藥材是可以治療天花的,雖然染上天花是要慢慢的來,當初的我也是這樣過來的。可是老祖宗已經年邁,子陽又是個孩子,與我們大人是不同。這種事情既然我經驗最豐富,又豈能讓下人來照顧。”
“就算你少時染過天花,但是照顧她們是何等辛苦?你以為隻是一天兩天的嗎?”
“不止我一個人來照顧呀,蘭鈴她們幾個都是可以的。”
“你做什麼事情都是一意孤行!”慕樂央嗤之以鼻,他都忘記了慕綿做事情都是向來如此,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他隻是看不慣自己妹妹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體罷了。
“我會答應哥哥,要是覺得累了,一定出來,況且我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
“京都的普通大夫又能做什麼!”是慕恒初的聲音。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慕恒初身後跟著兩個身穿官服的禦醫。
慕恒天一看,臉色一驚。
慕恒初一下子也是看出了慕恒天的憂慮,也不坦白,“是我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禹親王的左總管帶著兩人還有綿兒身邊的白芷。想必白芷也是碰到了禹親王,無奈隻能說出事實,所以禹親王親自派來了兩個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