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死了?”林陳問葉江川。
“我不知道他死了呀!我不是一直躺在這裏,誰會告訴我呀!”。
“他不可能知道,因為吳尚言剛剛過世,甚至身體還沒弄走呢!”小護士怯怯地說,“我膽子最小,沒去那邊幫忙,護士長知道我膽子小,才叫我到這邊給你換藥的。”停了一下,小護士忍不住,壓低聲音問葉江川:“他還在那裏?”
“在!他張著嘴!一動不動,就像一張照片,掛在房頂的角落裏!”葉江川的聲音發顫。
“遺像麼?”林陳屏住呼吸,小聲道。
“啊?我的天!我聽說吳尚言臨死的時候,是一口氣喘不上來,大張著嘴去世的啊!我的手怎麼抖得這麼厲害!感覺不是我的了?要不我去叫護士長過來看看?”
小護士緊張得不得了,聲音都在顫。
“媽呀!太可怕了!我們跑吧!”胖子說。
“別!你們跑了,我怎麼辦!”葉江川說。
誰也沒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房頂的那個斜上方空蕩蕩的角落裏,空氣似乎凝滯了。
“啪!”
門外傳來一聲巨大的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大家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一跳,胖子是直接蹦了起來。
幾人呼吸急促,麵麵相覷,篩糠般地抖作一團。
“我出去看看!”
林陳定了下神,轉身盯著房角,一點點後退,轉身跨出了病房的門,小護士抬眼看了下房角,也慌慌張張地跟了出去。
緊跟著,門外一片嘈雜聲,還不時傳來了“嚶嚶!”的哭聲。
胖子緊張得渾身直哆嗦,正準備起身,被葉江川一把拽住了,“你別走,在這兒陪我,房頂上的人還看著我呢,你再走了,我恐怕會被嚇死,我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帶走!”
“幹嘛?你讓我留在這兒,你以為他就不會帶走一雙啊!”
“胖子,你… 真是患難見真情!哼!你走吧!”
胖子見葉江川麵色慘白地縮在床角兒,生氣的樣子,便幹咽了口唾沫,坐在了床邊。
“行,我不走了!我就在這兒待著,舍命陪君子一回!就當是場幻覺!反正這麼老半天了,我是什麼也沒看到!沒覺得這房間裏有什麼異樣!”
由於緊張,葉江川把胖子的手腕抓得生疼。
“哎,你輕點兒!葉江川,你會不會是開了天眼了啊?我聽說,開了天眼,就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
“咦?人影消失了!”
說著話,葉江川蜷縮在床角上的身體一下子坐了起來,快速地四下看了下,過了好一會兒,確定真的是消失了,才輕鬆地舒了一口氣。
“真的走了?”胖子問
“好像是!”
胖子甩開了葉江川的手,活動著手腕兒,走到門邊,伸著脖子向外張望。
“葉江川,你說你剛才看到的人影會是吳尚言的鬼魂嗎?”
“是吧!”
“你想過沒有,隔壁的隔壁死了的吳尚言,他的魂魄不散,跑到你的病房裏來幹嘛呢?臨走,順便過來串個門兒?”
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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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從桌子的塑料袋裏掏了兩隻桔子,剝著皮,苦笑道:“還是別過來串門兒的好!這不是來串門兒,這是來煉咱們的膽兒!吳尚言這人,活著的時候,我對他沒啥特別印象,死了給我的印象倒是挺深刻!”
見胖子還在伸著脖子向外張望,葉江川將手中的桔子皮扔了過來,正砸在胖子的腦袋上。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個名人去世了嘛!”
“好像還來了記者哦!長槍短炮的!”胖子說。
“都什麼時候了,還滿足你的好奇心,我今天才發現,胖子你這個家夥真不是東西,你小子的快樂永遠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我還一直把你當哥兒們呢! 哼!”
“哎,嗨!沒那麼嚴重吧! 你可別這麼說,你難道就不好奇嗎?不好奇你跳進那口破井裏幹嘛!”
門外傳來再次的哭聲很快就消失了,從門裏向外看去,一片嘈雜。
有家屬,記者,還有醫務人員行色匆匆地在走廊裏來回走動,很快,林陳和小護士就回來了,林陳邁步進門,又退了出來,停在了門口,看著房角似乎在猶豫。
“進來吧!人影消失了!”胖子依然坐在葉江川的床邊,找了張報紙對折了一下,當作扇子,來回扇著。
“消失了?”林陳問。
葉江川給林陳遞過桔子,說:“反正,我是看不見了!應該就是走了吧!”
“走了就好!嚇死人了!幾天前,我也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兒,我和許阿琪在一個街頭小廣場看到了一個又高又瘦的穿白衣服的人和一個矮胖的穿黑衣服的人,旋轉著跳舞,越轉越快,飄了起來,我就和許阿琪跟著他們,結果看到他們飄到了一戶人家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