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陳看了眼那個叫原原的小孩子,那孩子也在條件反射般地注視著他,兩個人相視無言,不用問,心裏應該都在自然而然地回顧著從人才市場一路狂奔的林陳摔在草地中,手機響個不停,原原最張好奇地拿了起來的那一幕。
估計在場的人中,隻有他和原原知道那件事兒,如果原原告訴了家人,他的家人會知道,但無論如何,葉江川不應該知道!
此時,葉江川正蜷縮在床上,一隻蟑螂從他的眼睛底下經過,把他嚇得一哆嗦。
他的大腦異常混亂,他不知自己經曆了什麼,隻記得有個奇怪的聲音充斥著他的耳朵,後來,他似乎也跟著那聲音莫名其妙地重複了一句,他也不知道,吳尚言和那禿腦袋小孩子的鬼魂是什麼時候消失掉的,也許是在那聲音響起之前吧,他猜測著。
隱約,他又聽到了轟隆隆的類似地裂般的聲音,病房裏平地起了一團白色的煙霧,煙霧很大,慢慢騰起,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說不出的似香又不似香的味道。葉江川呼吸急促,香味很嗆,嗆得他幹咳了幾聲,嗆得他幾乎窒息。他張開了嘴,白色煙霧湧進了他的嘴巴,鼻子,毛發,牙齒… 他感到牙磣,抿了下嘴,將嘴裏的什麼東西吐在了手心兒裏,一看,盡然都是白色的骨頭渣子…
真是好惡心!
他側過身,正要從床邊桌子上取些紙巾,突然驚悚地發現,在他床邊的地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的女人正在抬著頭注視著他!
刹白的麵孔,癡情的雙眸,鮮紅的朱唇,漆黑的長發,最特出的是,在那雙凝視著他的眼睛邊滲出來的兩道血紅的淚痕,而那染了紅色指甲的手中,握著把紅色的扇子,正在向自己的身上徐徐地扇著什麼…
“啊!”
一聲驚恐的尖叫,打破了平靜。
葉江川應該是從床上躍了起來,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踩空摔在了地板上,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圍攏過去。
好好的,他怎麼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啊!
對葉江川這突如其來的過激舉動,大家都是一頭霧水,紛紛在詢問著。
“你沒事兒吧!怎麼了?”
“有… ”
葉江川的話剛說了一半,突然想到了這兒還有吳尚言的親屬,便沒再說下去。他喘著氣,掃了眼床邊,又四下張望了一下。
煙霧散去,房間裏一切如故。
“哥們兒,你是不是又抽羊角瘋了啊!”胖子蹲下身,拾起剛才葉江川跌倒時碰落在地上的保鮮盒,輕聲說。
林陳拽了胖子一下,朝他使了個眼色。
“怎麼回事兒?”女人看似緊張地問。
“沒什麼!可能是我們這個朋友的癲癇病又發作了!”
“他,他還在那裏嗎?”
“走了,不見了!”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外,天湛藍湛藍的,天空中那些變幻莫測的白雲,或駐足,或悠悠地飄過,時而聚攏,時而散去,更遠處的雲更多,像雲光奔泄般的銀海,純淨而祥和。
“叔叔,你說我爸爸真的還會回來的嗎?”
“肯定會的,隻是你看不到他而已。”
林陳對黃紅宇說:“吳尚言以前不知道自己有病嗎?沒有備些藥呀什麼的在身邊嗎?”
“沒有,他以前身體挺好的,隻是最近總是不舒服。”
“啊?沒有去醫院查查嗎?”
“查不出什麼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有些日子了。”
“從上次見到你之後!”原原在一旁突然說。
“見到我以後?”
林陳瞪大了眼睛,難道吳尚言的死會和自己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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