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外――)
道士講到這裏,沒有再講下去,靜靜地長歎了一口氣,道:“丁淑嬌,可憐的一個女人啊!”
“就是,沒了娘,一個嗜賭成性的爹,不愛她的男人,又加進了一個女人,這樣的一個家庭!唉!還不如生在今嫁給我胖子算了!”
胖子頻頻搖著腦袋,歎著氣,一臉的惆悵。
茅屋外起了風,風穿過茅屋的縫隙刮了進來,氣溫隨之驟降。
林陳裹了裹衣服,看著胖子,笑了:“人家是孟家的二少奶奶,關你屁事!看把你給鬱悶的!這眉頭都皺成包子褶了!胖子你跟著歎個什麼氣啊!”
“我是替丁淑嬌委屈!”
道士插話:“胖子心地善良啊!”
林陳:“我看啊,胖子估計是喜歡上丁淑嬌了!反正隻要是個女的,咱們胖子從來就是來者不拒的!”
“我確實覺得那個丁淑嬌挺好,她也沒做錯啥,憑什麼在孟家這麼受氣啊!孟家貴就根本不是個男人!丁淑嬌怎麼啦!不就是生不出孩子嗎!那也不見得是人家丁淑嬌的錯!要是跟我胖子,哼!你們信不信,我能讓她生一個排!”
“啊?沒看出來,胖子的繁殖力是如此地超強呀!不過,我還是提醒你,最好離這位孟家二少奶奶遠一點兒!”林陳。
“怎麼?你也對她有成見啊!”胖子。
“你忘了,前麵講到這位二少奶奶在趙三剪那裏做了一件黑色長衫和一條黃色窄腳褲的事兒了嘛?”
林陳的話提醒了胖子,他打了個激靈,長長地吸了口氣,看了眼林陳,又看了眼道士。
“想起來了,就是這位前世的二少奶奶丁淑嬌可能就是出現在我們周圍的這個可怕的女鬼!”
“你能確定,你真的敢麵對她嗎?”
道士不緊不慢地問道,那話的聲音像是遊動的風,涼涼的,從頭涼到腳跟兒,涼到脊柱。
“怎麼?她?”
胖子沒有再笑,他明顯地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林陳的目光頻頻投向門的方向。
茅屋外似乎有什麼動靜,過了一會兒,傳來低低的,持續不斷的哭泣聲,三個人麵麵相覷。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胖子。
“噓!別出聲!”
林陳聲,與此同時,大家驚異地發現,一道紅光之後,道士手中的銅鏡突然暗了下來。道士全身劇烈地抖動起來,睜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茅屋的門,“不好!”
“怎麼了?”
胖子和林陳幾乎是一口同聲。
“她來了!”
“誰?”
道士沒話,麵露慌亂之情,指向茅屋門的手指在微微抖動。
林陳一屁股坐起來,走到門邊,回頭看了看大家,又扭過頭去,試探地輕輕開了一條門縫,正準備向外看,門忽地一下子被掀開了,不知哪裏來的一股強風,吹得林陳都張不開眼,也站不住。他想關門,兩隻手摸索不到門框,眯著眼仔細一看,發現門已經找不到了,轉頭驚異地發現身後什麼也沒有了,已經是空曠的一片空地。
枯草落葉滿飛揚,黃塵蒙蒙,混沌一片,轉瞬間,簡直分不出何處是,何處是地。風越刮越猛,大風搖撼著大地,一會兒像戰場上千軍萬馬在呐喊,一會兒像大海上狂濤怒浪在翻騰。飛舞的樹枝條,似無數個鞭子在抽打著林陳,他不得不蹲下身來,抱緊頭,蜷縮成一團,就如同一隻刺蝟。
過了許久,風終於停了下來。
太陽從昏暗中鑽了出來,陽光透過樹隙把周圍的一切都照得分外明亮。
林陳抖落了身上的枝葉,從地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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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樹就是空地,剛才的一切,道士,茅草屋,胖子都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