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淑嬌眨了下眼睛。
柳雲生笑著聳了聳肩,“還是那句話,我是幹什麼的!這案子被我扣下,給他製造一個自殺現場,最終的解釋就是,氣不過,氣不過老婆跑了,自殺的!是他自已想死,關不了別人的什麼事,這案子再過幾日就可以結案了!”
“像孟家貴的案子一樣,就這麼草草了結了?”
“嗯!這不是挺好!”
丁淑嬌冷哼,“也是!不過就他往日裏的那個窩囊樣兒,倒也是得過去!隻是擔心這事兒被發現,我們受牽連,被懷疑!”
柳雲生想起一件事,眉頭擰成了個疙瘩,“別忘了,有人看到過我們兩個在一起!”
丁淑嬌的手指滑過沙發皮座兒,吸了一口氣。
除了柳佩珠知道他們走到了一起,還有誰?丁淑嬌想起偶遇礦太太,萬一被查到,她和他恐怕就是栓在一起的兩個螞蚱,誰也跑不掉!
“如果趙三剪的案子被查出來,我會和你一樣,都免不了牢獄之災。”
“幸虧案子落到你的手裏!”丁淑嬌。
“那當然!”柳雲生露出幾分得意神情,“趙三剪也算是咎由自取!”
丁淑嬌將頭靠在柳雲生的肩頭,喃喃道:“可我還是有些擔驚受怕!”
柳雲生若有所思地:“我所擔心的,不是警察,而是另有其人!你看,這人已經找上門來了!”
“誰?”丁淑嬌怔了一下,頭抬了起來,定定地看著柳雲生。
柳雲生拍拍她的肩,“別擔心,這的人也可能與趙三剪無關!怨有頭,債有主!恐怕是我得罪過的什麼人吧!我得罪的人不少!”
柳雲生站起身來,雙臂交叉抱在胸前,“這裏不能住了,我們得搬走!”
“去哪裏?”
“也隻有朋友的那棟空別墅,那裏房間多。”
想到又會和柳佩珠相遇,丁淑嬌的臉上露出不快的神情。
“怎麼?那個地方你不喜歡嗎?”柳雲生。
丁淑嬌低沉著嗓音,“難道我們躲到那裏就能安全了嗎?”
“不好,但是這裏我是待不下去了!一條人命啊!死在這裏!你能睡得安穩?誰讓你心那麼狠殺了他呢!你本來可以不用殺掉他的!”
“是他來殺我們的!他死的活該!”
正著,丁淑嬌的眼睛掃到了門角的一個紙袋子,“你看!”她用手指著,“那是你丟在那裏的嗎?”
“我沒有!不是我丟的!”柳雲生的眼睛也警覺地注意到了那個紙袋,門角怎麼冒出了個紙袋子呢?是什麼人放在這裏的呢?
丁淑嬌走過去,拾了起來,正要打開,被快步跟上去的柳雲生製止了。
他看了她一眼,“我來!”
那紙袋鼓鼓的,裏麵應該不是信件,而是什麼物品,會是什麼呢?會是誰放在這裏的呢?
他心謹慎撕開了封口,從裏麵滑落出一個奇怪的東西,落在了他的手上,仔細一看居然是一隻鞋。
“媽呀!”
丁淑嬌一聲驚呼,嚇得他手一抖,那東西掉到了地上。
這是一隻敞口的灰色男式布鞋,鞋麵浸染了一片的暗色的血漬。兩個人驚得麵麵相覷了好半,大氣不敢出。
“趙三剪鞋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柳雲生看了丁淑嬌一眼,蹲下身去,哆嗦著拾起鞋細細地觀看,“沒錯!就是丟失的那一隻!當時,搬屍時發現少了一隻鞋,我就跟你回去尋找,你先將屍體放回再回來找,最終咱們沒有找到,我就擔心,別因為這鞋壞了事!現在果真出現在了這裏!”
“一定是被什麼人拾了去!”
“嗯,不僅僅是拾了去,恐怕這個人還知道這裏就是凶案現場!否則,不會將這鞋送到這裏!”
柳雲生心翼翼地重新將鞋放回紙袋子裏,站起身。
丁淑嬌扯了扯柳雲生的衣角,緊張地:“完了!已經被人發現!”
柳雲生強作鎮定,“先別緊張,讓我想想!我們已經做到衣無縫了!”
“可是,有一件事兒,我一直沒有敢告訴你。”
柳雲生驚愕地看著丁淑嬌:“我們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如果案發,誰都活不了!你還有什麼事兒藏著掖著,不能跟我?不趕緊告訴我隻能壞事兒!”
“就是那夜裏,我們搬運屍體,我隱約聽到了樹叢裏有‘嘶嘶啦啦’的響聲,聲音不大,我起初懷疑是風的聲音,可是回來一琢磨,那根本就沒有風。到現在我也沒有搞明白究竟會是什麼聲響,我擔心會不會被人發現?”
“嘶嘶啦啦聲?不應該吧!我怎麼沒注意到?會不會是聽錯了?那夜那麼深,我們是摸黑幹的!這地方也偏,不會有什麼人的!那聲音可能是老鼠,或者貓,別自己嚇唬自己!”
“可是”丁淑嬌幹咽了口唾沫,“我們收到了這隻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