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開到白梅梅家的樓下,停了下來。
車開走的時候,胖子突然想起什麼,煞有介事地攔在林陳前麵,道:“林陳,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如果電梯事故導致楊遠山的死亡還能得過去,但是他的心都被人掏走了這就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我總是覺得楊遠山這古怪離奇的死法一定有問題!或許也是因為那個她!”
“她?”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想想我們幾個人所經曆的這些事兒,還能是誰?”
“黑衣女人?”
“嗯!”胖子歪著個腦袋,“有很多東西是我們的眼睛看不到的!楊遠山的死,除了用詭異來解釋,沒有其它的途徑!我敢,很可能就是她的原因!”
林陳搖了搖頭,似乎並不讚同胖子的觀點。
“我實在想不出來,這個女人會和楊遠山有什麼瓜葛,那女人分明奔著仇恨來的,她和你我的前世有仇,這也隻是我的推斷,我想不出來她會和楊遠山也關聯!”林陳又思索了一下,然後慢條斯理地分析起來,“我倒是覺得這也許並不詭異,而隻是一個刑事案子。”
“怎麼會這麼認為呢?”
“假設,我的隻是假設,”林陳強調著,“假設,楊遠山得罪了什麼人,把他殺了取了心髒,然後移到電梯裏”
胖子反駁道:“不通,如果直取心髒?電梯能人為操作掉下來?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倒也是!”林陳在心裏比了個大拇指,“我忽然發現,胖子你這腦袋瓜子其實挺好使!”
“那是!”胖子麵露幾分得意,拉了拉林陳的袖口,頓了一下,笑著:“我還知道你有些關注白梅梅”
“胖子,你真是個!”
“是個啥?”
“大仙級的!好嗎!”林陳白了胖子一眼。
“才知道啊!不過呢”
“咋啦?”林陳見胖子欲言又止,倒有點好奇。
胖子狡黠地看了林陳一眼,投過來憨憨地一笑,“楊遠山死了,這女人就成了寡婦,正好!”
“正好什麼?”
“你不是跟我過,道長提醒你,銅鏡落在了誰手中,誰就是前世的柳佩珠姑娘,你的心上人啊!銅鏡被許阿琪遺落在了白梅梅那兒,就是,這位白姐有可能就是柳佩珠!嗬,正好成就你們一對前世的鴛鴦啊!”胖子聲嘀咕道。
“這是什麼場合啊!你還這話!我看你還是別上去了!”林陳四周看了看,沒好氣兒地:“你真是皮癢癢了!人家男人才死!你是不是欺負人家裏沒了男人,沒人揍你哈!”
胖子不屑道:“反正那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鳥,他出軌另一個女人,還要和白梅梅離婚,現在死了,也許就是他的報應!或者是不是命運的巧安排都不好!”
林陳用胳膊肘拱了胖子一下,聲道:“你子話注意著點兒!姓楊的他現在死了!死者為大,懂嘛!這種場合可千萬,萬千別錯話!你心人家楊某人陰魂不散,回來找你算帳!”
聽到這裏,胖子的臉拉得老長,不太高興捶了林陳一拳,“幹嘛老是咒我!我也是為你好呀!剛剛還,那個恐怖的黑衣女人盯上了我,現在又那個姓楊的鬼魂也要來找我算帳,你到底還要不要我活呀!晚上躺
在床上睡不著覺,我就拉上他們倆個孤魂野鬼去找你,你信不?”
林陳道:“好吧!好吧!我不了!我不了,行嗎!”
“還我不分場合!你看你自己居然還敢笑!”
林陳立馬收斂了笑容,表情嚴肅地:“對,現在應該好好想想,咱們怎麼安慰白梅梅吧!”
“沒啥好安慰的!我敢,白梅梅此刻的心情應該是和丁淑嬌在孟家貴死後的心情一樣!沒那麼難過!”胖子哼道。
……
白梅梅家還沒有來得及布置,隻是在實木的桌台子上簡單地放了一張楊遠山的照片,前麵供了幾盤水果。
林陳和胖子並肩坐在沙發上,看著台子上楊遠山含笑的照片,看著來往慰問的人們,大家臉上都掛著同情和悲憫的神色,胖子不忍再看,閑閑地道:“如果我有這麼一,有這麼多的人來看看我,我就知足了!”
“別胡!”林陳提醒到,“心一語成讖!”
裏麵的房間裏。
白梅梅眼睛有些紅腫,一個人麵無表情地坐著。
她自己知道,她掉下眼淚的原因不是為楊遠山,而是為她自己。
白梅梅母親陪在一旁,“梅梅啊,如果當初聽媽的,不那麼草率地嫁給這個男人,就不會是今這個情景。”
“媽,你什麼也別了!你回去吧,還有爸和潼潼呢,我這裏還有朋友陪著,我沒事兒了。”
“唉!”母親的眉頭鎖成了一個大大的結兒,“人都是有命的,楊遠山的陽壽已經盡了,該走就是要走的,莫強求,一個人是什麼命,是什麼樣的終結,前一輩子都已經安排好了!”言罷,她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背,臉上充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