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梅的眼睛又一次閃過一絲金屬的光亮,緊接著,她的動作也更為詭異起來。她在牆上靠了一會兒,又躡手躡腳地向房門走去,悄悄地把房門開了一條縫,心翼翼地向外看了一下。外麵應該沒有人,她搖搖晃晃地坐回到了沙發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嫵媚地看著葉江川,柔聲道:“靠過來,離我近一些!”
葉江川下意識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退了兩步。
白梅梅似乎有些不悅,“別躲啊!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葉江川沒作聲,他神色緊張地看著白梅梅,壓低聲音,輕輕道:“你,是白梅梅嗎?”
她並未回答他的問題,目光轉向了房門,自顧自地幽幽道:“寂靜無聲的夜,有人從那門裏進來了!悄悄地進來了!”
葉江川驚訝地望著她,咽了口唾沫,許久才到,“他身上有刀!”
“嗯!你記起來了!能記起來,真好!”白梅梅的聲音像是從空中飄過。
葉江川頭皮發麻,他情不自禁地又後退了一步。
“他是,你的男人?”
她木訥地點了下頭。
看著眼前女人冰冷的目光,葉江川已經恐懼到了極點,他繼續後挪了一下,一手扶著牆壁以便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它倒下去。
“你究竟是不是白梅梅?”
那女人沒有回答。
“你是,是那個姓丁的女人?”
“不要這樣疏遠!以前,你可是叫我‘淑嬌’啊!”女人柔聲道。
“淑嬌?”
“嗯!”
“砰!”
窗台上,青花瓷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一下子碎了,碎得滿窗台,滿地都是青花瓷片渣子,就像是氣球爆炸了一樣。
葉江川驚得差一點從地上跳起來。
“你,你是人是鬼?”
“我是什麼,這很重要嗎?”
“嗯!”
葉江川的視線突然變得模糊起來,他扶住牆壁,用力眨了眨眼睛。
估計是那兩杯酒發揮了作用。
“那酒好喝麼?”聲音再次飄過來。
“什麼?你,你那酒?那酒有毒嗎?我怎麼突然什麼都看不清了啊?”
“那怎麼是酒啊!那是血啊!你們的血!”
“什麼?”
“血!”
血這個字眼,讓葉江川不寒而栗,再加上一陣緊似一陣的暈眩感讓葉江川十分懊惱。他一直自信有一個耐得住折磨的身體,怎麼會在這麼個關鍵時候掉了鏈子!
可是,真是沒辦法!
他用手背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侯,四周還是一片模糊。
空氣中有種難聞的香氣。
須臾,視線又漸漸清晰起來。
他想嘔,可費了半勁卻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目光所及,房間裏的物件擺設也變換了位置。牆壁上,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麵鏡子?鏡框是歪的!鋪著花格子布的木桌子怎麼被移到了窗台那邊去了呢?桌子上是什麼?兩個高腳酒杯,酒瓶是倒了的,暗紅色的液體流淌得滿桌,滿地都是。插在矮腳花瓶中的那束直淩淩的龍爪樣的花 藍色彼岸花!又出現了!那花散出一種詭異的幽幽的藍色的光,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他的眼睛瞬間變得更加清晰起來。
藍色彼岸!
這花已經給了他提示,他居然還是將這個女人當成了白梅梅!
自己怎麼會大意了!
葉江川轉過頭去,牆壁上的畫兒還在。不同的是,畫中的幾個孩子都頭朝下,像是要從畫中跌出來一般,整個畫麵呈現著不祥的色彩。
燭火還在跳躍,空氣變得汙濁不堪,香氣還在,加雜著一股難聞的發黴的味道。
這裏的空氣簡直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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